第六章 家裏來了個前世的包租公表叔(1 / 2)

下到樓下,看著路上的滾滾車流,李文隻覺一時不知何去何從。

站在門口發起呆,好一會才回醒過來,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三點多,學校是不可能再過去的。

99年的小瀝,也沒有什麼好地方可以消磨時間的,隻能回家裏呆著,攔了一輛摩托,回家去。

李文沒有注意到,在他剛站立的對麵處,那個美女正坐在一輛寶馬裏,一臉複雜看著他。

這次倒是隻用了五六分鍾便回到了政府大院門口,付了車費,上到樓,正要掏出鑰匙開門,裏麵傳出說話聲,低頭看了眼門口的鞋,是父親李清回來了,另外還有一雙沒見過的鱷魚皮男裝皮鞋,看這質材,絕對是個有錢的主,也不知是過來找父親辦事的,還是親戚朋友。

開了鎖,推開大門,抬頭望向客廳,一個青年男子正背坐著,或許是聽到了李文的推門聲,李清和那青年男子同時望向李文。

李文朝李清叫了聲爸,並微笑著對那男子點了點頭。

那青年男子,李文感覺很麵熟,再世為人,更多的記憶是停留在十多年之後的,趁著換鞋的空檔,搜索了腦海,一個胖臉麵與眼前的男子重合了起來。

世前的李文因為李芷穎的原因,性格過於冷淡,對一些親戚朋友也不怎麼熱心,能從腦海裏搜索出來的臉麵,應該是常走動的親戚朋友。

如果記憶沒有錯的話,眼前的男子是自己的表叔,一個在以後幾年將成為小瀝著名的包租公的表叔。

記憶這東西,你不去理會它,它就深埋在腦海裏的,當你去回想,去捅穿那層塵封的紗紙後,就會如洪水般洶湧出來。

表叔叫梁儀福,是李文姑婆的小兒子,小父親七八歲,在前世裏因一些原因,一直和家裏保持很好的走動。一時記不起來,是因為十年後這個表叔的形像和現在相差太遠了!

李文對他的記憶保留著的是梁儀福那120公斤的體重,臉部賽笑陀佛的超級胖子形象。

前世裏,表叔梁儀福是個很有眼光的聰明人,聽父親李清說過,因為年輕時表叔梁儀福雖然聰明,但太過於調皮。

父親讀書成績很好,所以在父親高二那年,表叔便被姑婆逼著跟隨父親李清,讓父親給他補習功課。

那時的表叔正好讀小學四年級,在這一年裏,表叔的調皮收斂了不少。

隻是父親上高三後,爺爺把家族裏能出個大學生的希望寄在了父親身上,為了不耽誤父親學習,讓姑婆把表叔領了回家,後來父親順利上大學,大學畢業後分配到工商所。

表叔梁儀福沒了父親的指引監管,漸漸又回複了調皮,一直半鬧半被逼的上完高三,高考沒能考上大學,跟隨一個親戚去了深圳。

九十年代初的深圳是個黃金遍地的地方,隻要你有能力外加一點運氣,隨時隨地可以抱個金磚回來。表叔梁儀福無疑是個聰明人,也是幸運兒,靠著搗搞盜版錄像帶和VCD,成功賺到了人生的第一個一百萬。

前世裏,抱著人生的第一桶金回來後,表叔問計於父親以後的路。

據表叔他說,搗搞錄像帶和VCD就是父親給他出的主意,而且當年父親教給他的人生道理他也一直緊記著,正是得益於父親的教導,才在如激烈如戰場的盜版界拚得一席之位。

所以,他這一生最尊重的人就是父親李清,父親被擱在副局的位置上,表叔曾想過直接去找關係幫忙,隻是被父親李清阻止。

從深圳回來後,表叔便在小瀝上圈了一片近五萬平方的地,蓋上了房子,注冊了間廢舊物資回收公司,借公司的牌照,出租給別人做廢舊金屬回收,而自己從中收房租。

正是這塊地,除去各種開支,每年給表叔帶來了近六百萬的純收入,成了小瀝名聲大振的包租公。而據表叔說,做包租公的主意依然是父親幫他出的。

這是不是真的,就隻有父親和他知。

按記憶中的時間來算,從盜版商轉行為包租公的表叔梁儀福正是在這段時間。自從表叔轉行做起包租公後,他那瘦弱的身板便和他的腰包的膨脹迅速一樣,從55公斤膨脹到了120公斤,而梁儀福身高隻有172。

這造成李文一時沒把他認出來。

認出了梁儀福,記憶中的梁儀福對自己也是很照顧的,李文連忙喊了聲福叔,梁儀福見是李文,粗著氣道:“一年沒見,文文你又高了不少,聽說你發燒了,現在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