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娘子與邵煊番外(3)(1 / 2)

鳳思伶的腦海裏閃過少時的煊哥哥和今時的邵煊大人,清風明月是他,和風細雨亦是他。

埋藏在心底的執念帶著她來到京都,大抵是想看看他過的好不好吧。

當然,這個秘密,她不會與人說。

鳳思伶聳聳肩,揚起唇角回答:“自然在皇城下待命。總不能吃著皇糧,不辦事吧。”

“你這丫頭。”喬絕無奈一笑,“好在新帝是先皇欽點,爭權奪嫡那些事不會發生。這段時間,你好生休息,屆時我來接你。”

“不必麻煩,你忘記我出師時去過一次嗎,我認路。兄長就別再把我當小姑娘了。”鳳思伶淺笑。

喬絕注視著她,心口莫名湧出一股失落,當年差點在青樓被人打死的小丫頭如今已是看破生死,出手狠厲的頂級暗衛。

不覺暗暗歎息,也不知當初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翌日上朝,戶部尚書王儒便向太子卓離上奏。

“昨夜花滿樓出了命案,喪命之人是微臣的親侄,微臣的弟弟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他不過是聽個戲,竟丟了性命實在荒唐。那戲子說文武輕薄她,依微臣看,此事絕非意外,分明是她做了手腳,害了文武。請殿下為微臣做主,將那戲子處死,給文武抵命。”

邵煊蹙眉,“王大人,此案還在調查。你是不相信本官的能力,還是隻想拉個人給你侄子墊背?”

王儒身形一窒,邵煊和太子關係親厚,太子即將登基,得罪新皇身邊的紅人似乎對他沒有好處。

“邵大人。本官隻是就事論事。此事疑點很多。”強硬的語氣明顯緩和不少。

“有何疑點?”邵煊的眼神銳利的像兩把鋒利的尖刀,“據本官調查,花滿樓所有人都來自外鄉,三個月前才來到京都,租下韓氏酒樓,開張不過十日,開張前他們一直在練習。從未與王文武接觸。若說鳳娘子會因為你侄兒意圖輕薄她,便殺人,會不會太扯了些?”

“興許,興許她不是故意,是失手。”

“王文武體型壯碩,鳳娘子身形纖弱,兩人力量懸殊,敢問王大人,她是如何失手,你侄子還不反抗的?”邵煊不留情麵地揶揄。

王儒有些尷尬,心裏不太舒服,又擔心說得太過激真把人得罪了。

於是隻好撿不輕不重的話應對,“我隻是在分析,畢竟在場隻有他們兩人,各種可能都有。”

“對。所以此案還在查。王大人隻需耐心等待結果,而不是在朝堂上大放厥詞。”

“我……”

“好了。”卓離抬手打斷爭執,“王大人痛失親侄,本殿甚覺遺憾,但身為朝廷命官,不應因一己之私,便冤枉他人。你說是不是?”

“是,微臣知錯。”王儒冷靜下來,王文武隻是侄兒,斷沒有自己的官職重要。

況且那小子平日裏就喜歡沾花惹草,還逼死過良家女子,要不是他出麵擺平,早被砍頭了。哎,報應啊!

“嗯。”卓離看向邵煊,“此案就交給邵大人處理。務必盡快給王家人一個交代。”

“啟稟皇上,此案並不複雜。微臣覺得可以讓宋大人負責此案。”邵煊之所以決定將此案交給旁人,是覺得自己與鳳思伶定了親。

他不適合處理此案,由其他同僚處理,更為妥當。以免日後兩人的關係公之於眾時,被有心人拿出來議論。

“可以。此事交由你安排。”卓離同意了。

下朝後,王儒想了想,還是追上邵煊,跟他解釋,家中白發人送黑發人,心中難免痛楚,言語若是衝撞了他,請他莫要介意。

邵煊自是沒放在心上,王儒比他年長不少,在朝堂幾十年,無功無過,是個老狐狸。他能如此低聲下氣,不過是看在卓離的份上。

他並不在乎王儒是怎麼想。他隻希望能趕緊還伶伶一個公道。

邵煊讓王儒將花滿樓所有人的戶籍資料找出來送到大理寺,他想知道她這幾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這邊廂,花滿樓被圍得水泄不通。一群穿著喪服的人拿著木棍正與花滿樓的人對峙。

“交出鳳娘子,以命抵命。”

“交出鳳娘子,血債血償。”

“讓她出來,不然我們就把花滿樓砸了。”

“對,砸了。”

眾人的叫喊聲響徹整條大街,鳳思伶來的時候,遠遠就看到這一幕。

絕美的容顏浮現一抹寒霜,她緩緩走近,正在和那幫人周旋的花無雙瞥見她,立即示意她別過來。

鳳思伶可不是個怕事的,何況有的人也不會允許她置身事外。

“鳳娘子來了。”站在花無雙身邊的練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