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娘子與邵煊番外(4)(1 / 2)

鳳思伶換了副愧疚表情,轉頭看她,“抱歉,花姐,讓姐妹們受委屈了。”

“說什麼傻話,都是自家姐妹。”花無雙睨著她,“倒是你,剛才怎麼能那麼大膽,她要是萬一真的把你傷了,可如何是好。”

“沒想那麼多,隻是不想連累戲樓。”鳳思伶淡淡道,心下卻想這種有身份地位傍身的女人惜命的很,才不會為了一個好吃懶做敗壞門風的庶子毀了自己。

這時,李剛已經疏散人群,朝她們走來。

“這兩日,我會派兩個兄弟,在你們戲樓外把守,必不會再出現這種問題。”他說。

花無雙福了福身,感激道:“多謝官爺。敢問官爺尊姓大名。”

“小事一樁。我叫李剛。出事那天我也在。”

“我知道,多謝官爺。”花無雙忽然想到什麼,問道:“官爺是邵大人派來的?”

“對。大人猜到王家人會來鬧事,故而便派我等過來看著。”

“原來如此。”花無雙睨了眼鳳思伶,“替我們謝謝大人了。”

“客氣。對了,此案邵大人已交給宋大人處理。”

鳳思伶……是因為她,所以他不願意斷這個案子嗎?想想也好。

花無雙不解:“為什麼會換人啊?”她原想著邵大人和鳳思伶是舊識,能夠盡快還她們公道呢。

“邵大人事情很多,而且此案不複雜。花老板別擔心,宋大人也是位清正廉明的好官,辦案迅速,不比邵大人差。”

“啊,那就好那就好。屆時還請各位官爺來捧場聽戲,茶水費全免。”花無雙豪氣的說。

李剛嘿嘿一笑,“那感情好。”隨後對鳳思伶說,“鳳娘子,宋大人說案子的事還請你去問話。”

“好。什麼時候?”

“現在或者今天下午都可以。”

“那就現在吧。”鳳思伶說。

鳳思伶跟花無雙打了聲招呼,便和李剛走了。

大理寺內。

邵煊正盯著書案前的卷軸,俊逸的臉頰冷的瘮人,深邃的眸子裏如海洋般翻湧。

鳳思伶,林城人,其父鳳濤,原林城知縣,七年前因賭博欠下巨債,被債主半夜破門報複,其父被打死,其母不堪受辱,咬舌自盡。而後鳳思伶被賣到江南芬芳戲班當學徒,再然後芬芳戲班解散,她又入了花滿戲班。

寥寥幾筆卻如同無數根銀針刺進他的心髒,骨節分明的雙手死死捏著卷軸兩側。

學藝不易,他的伶伶一定過得很苦很累。

鳳、邵的父輩交情很好。邵煊比鳳思伶大三歲。從蹣跚學步就認識彼此,幼時的他們無憂無慮。

堆雪人,點炮仗,放風箏,抓蛐蛐……記憶中的鳳思伶紮著兩個羊角辮,眼睛圓圓,小臉粉粉,模樣十分可愛。

她喜歡喊他煊哥哥。他喜歡帶著她四處撒歡。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邵煊十三歲那年,京都邵家來人,接他們一家去了京都。

原來邵家嫡係有侯爵世襲,但因為嫡係沒有出色的男丁,便讓生活在祖籍的旁支邵家來京都承襲爵位。

這對於一直經商的邵玉恒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於是邵煊一家人整理行裝,遷往京都。

彼時的邵煊正在努力讀書,他想像鳳思伶的父親一樣,長大後考取功名做個好官。

怎奈離別會來的那麼快。

邵煊猶記得鳳思伶得知他要離開,哭成了淚人。其實他又哪裏舍得離開她呢。

那時他就承諾她,會多多給她寫信,待到金榜題名,一定回來娶她。

他雖隻有十三歲,但也知一諾千金,何況鳳思伶已經在他心裏紮了根,再沒有人可以替代。

後來他果真拿了頭名,回到林城,鳳家已經物是人非。

鳳思伶的父母雙雙離世,鳳思伶失蹤猶如一道驚雷炸得邵煊好久都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