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豔的牡丹瞬間變成溫柔的水仙,張公子的眼睛都快看直了。這女人當真是個妙人,若能擁她入懷,一親芳澤,那滋味……不敢想象的美好啊。
哼,王文武那傻子命不好,他可就不一樣了,有的是手段讓女人臣服在他身下。
張公子臉上流露貪婪之色很快被收斂,他遞給鳳思伶一支酒杯,而後和對方碰杯。
鳳思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餘光也看到準備走過來的邵煊停下腳步,臉色不佳。
就這樣吧,陌生人才是我們最好的距離。
“鳳娘子好酒量。”張公子笑容滿滿。
“我可以離開了吧?”鳳思伶冷聲問。
“當然。”張公子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鳳思伶遂將酒杯還給他,轉身往後院走。不想,才走幾步,眼前突然變得模糊起來,腦袋也開始發暈。
隨即,心口也開始發熱,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下藥了,下一秒手臂被張公子扶住。
“鳳娘子小心,你怎麼了?”張公子一臉關切。
“……”鳳思伶側頭看他,眼中竟是勢在必得。
王八蛋!王文武的事才過去多久,竟又有人敢算計她。要不是剛才心思都在邵煊身上,她豈會著道。
鳳思伶斂眉,正準備出手教訓對方,手臂突然被鬆開,那張公子被人推了出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站定,怒瞪來人,就見一相貌堂堂,氣場強大的男人將鳳思伶圈在懷中。
“你是何人?竟敢推我。”張公子指著對方,邵煊如刀般的眼神掃了過來,“大理寺少卿,邵煊。”
鳳思伶有點著急:“你……”剛說一個字就驚覺聲音變了調,她趕緊閉嘴,心裏更加煩躁不安,幹嘛自報家門,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嗎。
張公子聞言,臉都白了。
隻要是京都上層圈的,就算沒見過邵煊,也都知道當今聖上最信任的人便是大理寺少卿,先皇欽定的狀元郎。
“邵,邵大人。”張公子的臉色由白轉紅,“我是看鳳娘子不舒服,才想幫忙的。”
邵煊不理會他的話,就見鳳思伶眼眸朦朧,白皙的臉蛋泛著潮紅,蹙眉問:“哪裏不舒服?”
鳳思伶甩甩頭,“酒裏有藥。”聲音醉人婉轉,不由得令人浮想聯翩。
邵煊當即沉下臉來,怒視張公子,“是你。”
“我沒有,我不是。”張公子啪地摔碎了酒瓶,拔腿就跑。
人跑了,證據被毀。邵煊氣的厲害,可現在無暇顧及這些,必須先幫鳳思伶找解藥。
“我送你去找大夫。”
“……從後門走。”光潔的額頭冒著汗珠,她這副模樣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邵煊扶著鳳思伶從後門出了花滿樓,然後繞到他的馬車停放的地方。
幫他駕車的是李剛,看到鳳思伶這模樣,便知出事了。
他不敢多問,兩人上了車,直接往熟悉的醫館而去。
車上,鳳思伶靠在車角落,邵煊坐在另一側,看著她。
其實那男人下的不過是普通的迷藥,並沒多厲害,以她的內力,完全可以逼出來,怎奈邵煊在身邊,她不想暴露身份,隻能閉著眼忍受煎熬。
不一會兒,她便感覺心頭的火苗越燒越旺,思緒也逐漸迷亂起來。
大顆的汗珠從鳳思伶明媚的臉頰上滴落,邵煊焦急不已,他坐近了些,用衣袖替她輕輕擦拭。
鳳思伶身形一怔,淡淡的墨香縈繞鼻尖,眼眸睜開,便看到近在咫尺完美的下頜線。
多年來的思念在藥物的慫恿下破土而出,鳳思伶身體前傾了些許,粉紅的朱唇便碰到邵煊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