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觸感令邵煊整個人都僵住了,那抹溫熱順著臉部線條,逐漸上移。
喉結滾了滾,心也突的劇烈跳動。
“伶伶。”邵煊雙手急忙捧住她的臉,不讓她再有小動作。
鳳思伶眼神迷離地瞧著他,如此媚態若是讓其他男人看見……邵煊想想,就嫉妒到發狂。
“煊哥哥。”這一聲讓邵煊冰冷的心從深淵裏跳了出來,有好似冬日裏吹來了暖風,他彎起唇角,輕聲問:“你喊我什麼?”
“煊哥哥。”鳳思伶又喊了聲,“你不想要我嗎?”甜甜的誘惑酥到骨子裏。
邵煊神色大動,深邃的眼眸裏似有驚濤駭浪,他當然想,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眼前又是他心悅之人,他如何不想呢。可,也正因心裏有她,念她,又怎會委屈她。
“你病了。”他極力克製著躁動的心,身子往旁邊挪了挪。
鳳思伶感覺到他的疏離,有些生氣,頭也越發疼了,“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麼不要我?”
“我要,但不是這樣。”邵煊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間,“伶伶,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邵煊的唇很涼,讓鳳思伶恢複片刻清醒,兩道柳眉皺得更緊了。
正在這時,馬車停下,李剛說醫館到了。
邵煊趕緊將鳳思伶弄下馬車。
好不容易能看到她願意與自己親近,可人卻不是清醒狀態,天知道他有多壓抑。
這位大夫醫治過不少因迷藥失去理智的人,所以給鳳思伶紮針時,不禁嘖嘖吃驚,這姑娘看起來嬌弱的很,愣是一聲疼都沒喊。
邵煊站在不遠處看著,鳳思伶臉頰上的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褪去。懸著的心也放下不少。
隻是施針後,鳳思伶似乎累極了,閉上雙眼,陷入沉睡。
還好這家醫館有專供病人短暫休息的內室。邵煊決定陪著鳳思伶在此歇息一晚。
他抱著她往後院走時,李剛本想幫忙,就被邵煊一記眼刀子掃過。
李剛後知後覺想到他家大人對這位鳳娘子不一般。
大人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成親了。
鳳思伶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自己回到幼時,小小的身子走起路來一蹦一跳,前麵有個比她高一個頭的小子。
那小子側顏很好看,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笑起來仿佛畫中人。
“煊哥哥,煊哥哥。你什麼時候娶我呀?”
“等你長大了。我就娶你。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
“那,一輩子是多久啊?”
“天長地久,地老天荒。”小邵煊朝她伸出手,“走,帶你去吃糖葫蘆。”
“好。”她揚起燦爛的笑容,伸出手,然而,下一秒,畫麵轉動。
握著她手的人變成一個化著濃妝,臉色凶悍的老嫗,老嫗把她甩到冰冷的牆角。
“臭丫頭,你已經被人賣了。我勸你識相點,好好被我調教,長大了當了頭牌,多的是男人給你錢花。你要再反抗,就別怪我把你扔到湖裏,讓你做個凍死鬼。”她威脅著朝她逼迫而來。
“不,不要。”鳳思伶倏地坐起身,驚醒了一旁靠在床邊小憩的邵煊。
“做噩夢了?”邵煊問,極其自然地抬手想拭去她鬢角的汗水。
鳳思伶躲開,清醒狀態下的她對他依舊疏離冷淡,“不用了,謝謝。”
邵煊的手懸在半空,終是歎了口氣,“伶伶,昨日,你可不是這樣的。”
鳳思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