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回來探望,便不會在趕著回封地的那夜,發現了連接封地的隧道,朕真得謝謝你。”

太後捂著胸口,嘴角、臉頰、眉心都在不停的抖動,不敢置信竟然環環相扣,起因竟源於她自己。

緩緩做著深呼吸,幾個呼吸間,她已經冷靜了不少。

叫囂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皇帝的話再次堵了回去。

“承王二十五萬不到的兵馬,一半多將士沒有武器,萬將軍宰他們就和宰小雞似得!

哦!對了,太後麾下的朝臣,朕已經全部收押,隻等承王兵臨澤海,起義確鑿,再殺!”

兒子有多少兵,與自己勾結的朝臣,這些全都已經暴露。

太後終於不能繼續冷靜:“你,你知道......你都知道了!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不如問,朕何時布局。”皇帝吹了吹杯邊的茶沫,悠然自得完全不擔心戰事的樣子。

“朕的布局,從白翊青在行宮揭露北雁陰謀開始,隻可惜,朕沒能救下慎王全家!”

說到這,皇帝臉上終於有了怒意,“慎王一家的屍身已運回京都存放在冰窖!隻等著朕砍下承王全家的腦袋,放他墓前當香爐!”

太後憤然拍響茶幾起身,雙腿顫軟,踉蹌的不得不扶住茶幾:“你!你敢!吾兒是先帝的嫡長子!是你的皇兄!”

“他不過是個不忠不孝!弑父,殘害兄弟的狗東西!朕不屑與狗東西做兄弟!”

皇帝猛然起身,目光森冷的與太後對視,“當年朕沒有交出他弑父的證據,讓他滾去封地已經給了他一條活路!這回,他再無活路可走!”

太後愣在原地,全身發抖。

皇帝跨出屋前,轉身鄙夷的說:“太後!你可得保重身體看結果!朕敢保證,承王連澤海也攻不破!”

“不!不!不!不會的!吾兒必定一路殺進京!他會成為皇帝!你最好現在就退位!”

皇帝不做理會離開太後寢殿,趕往議事堂,太傅領銜各重臣已等候多時。

“皇上!”

“不必多禮,坐下商議。”

“謝皇上!”

討論之中,左相梁宏業順著話題說道:“皇上,郊外綠水山莊發現的空箱子或許是太後陷害。”

白閱書反駁:“若是太後陷害,那些精鐵會去哪兒?承王可是連一個箭頭都沒有拿到!”

“這......”左相梁宏業微微一愣,隨即說道:“或許,太後並沒有辦法運送出去,使的聲東擊西之計嫁禍康王。”

皇帝心中冷哼,康王這個兒子是個什麼脾性他最清楚,想要皇位是真,偷鐵,他沒那個膽子。

若這次藏鐵案子,康王直至他下旨解禁前都沒有任何動作,他真會為這兒子感到驕傲。

承王兵變的消息才剛傳來,康王就焦急不耐的請左相拋磚引玉,妄想盡快解禁。

這兒子不夠穩重,格局太小,實在是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