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遼州防禦使鍾康樂戴著口罩,眉眼中閃著怒火,他是皇帝的人,從出現瘟疫起,他就猜測這或許是人為。
昨夜,黑羽親自告知此事的背後是劉永強策劃,他一夜沒睡。
與劉永強同僚多年,守護東遼百姓數年,兩人守護東遼百姓配合有加。
每年給皇帝寫折子,他都不忘提一提劉永強的功績。
一個平日裏滿口效忠皇帝,為百姓請命的好官,竟是一個戴著忠厚麵具的豺狼。
鍾康樂越想越氣憤,覺得自己是個被人戲耍的大笑話。
天還沒亮他就接到下屬稟報,工部侍郎章華池需要五百名士兵圍困知州府。
他知道原因後,摩拳擦掌興奮不已。
親自接下這任務,帶著一千親兵把知州府圍的裏外三層水泄不通,恨不得馬上能抓捕劉永強,親手砍了他的腦袋。
“鍾大人!”劉永強走出宅門,被穿的嚴實的士兵提刀攔住。
鍾康樂的官階比他高半階,多年相處他知鍾康樂的脾性,越是硬杠他越不屑。
劉永強被攔下時,麵色不改半分,依舊是一張謙和的笑臉:“鍾大人,下官府中並沒人得熱症,誤會!一定是誤會!”
鍾康樂現在怎麼看劉永強怎麼不順眼,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長了一張小人臉?
為了不打草驚蛇,強迫自己壓下心底的厭惡,“劉大人勿擔憂,五天內你府中相安無事,本官自會撤兵!
劉大人也該清楚!瘟疫可是大事!不能因為你說一句誤會就能作罷!劉大人就委屈在府中呆幾天!”
劉永強心裏有氣,可他知道不能再死纏爛打,鍾康樂雖然是個武將糙漢,做事非常謹慎,認定的事他一定會做到底。
劉永強轉念一想,這樣也好,疫病擴散的時候自己在府中無法為民效力,皇帝想降罪也落不到他頭上。
“行行,那下官就在府中待些日子,有勞鍾大人!”劉永強微笑著躬身行大禮轉身進府。
想到白翊青的聲譽馬上要被毀,他心情越發愉悅。
他暗暗竊喜等待外頭的人飛鴿傳書,可他沒注意,這幾日宅子上空連隻鳥都沒出現過。
幾日後,山上的災民沒有出現任何新的病情,知州劉永強家中接二連三有人發熱。
劉永強得知府中有下人發熱,依然不信是瘟疫,他認為這種天氣得風寒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直到自己又吐又拉,高熱不退,連府醫也病倒後,他才驚覺這真的是瘟疫。
治療瘟疫有藥就行,可他得病比較晚,府中藥房中已經沒有足夠的藥物醫治瘟疫。
大門又從外麵被封,他隻能讓人在門內求救,鍾康樂讓人把藥從牆外丟進去。
劉永強得病後越想越不對勁,他總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圈套。
但是又想不出自己有任何破綻外露。
本著小心謹慎的態度,讓府醫查看鍾康樂送來的藥,確定是治療瘟疫的草藥,他才讓人去煎來服用。
隻是府醫沒看出來草藥裏撒了‘果導片’粉末,瘟疫能治好,拉肚子依然持續。
劉永強被圍困當天,白翊青就帶著夜遠和東水埋伏在山匪窩附近,觀察裏頭的情況。
三日後臨近傍晚,夜窮送來口信:“白少爺,黑羽傳來消息狼群已有不少中招。”
“嗯,讓人守好山下,跑下山的全殺了焚燒,再讓他們快活兩天,趁慶州沒關城門,咱們去和莫林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