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小雨淅淅瀝瀝一直下。
莫林安排的宅子裏,白翊青站在門廊下聽雨等消息。
黑羽過來時已是下半夜。
“白少爺,薛飛柏的人已經把早上圍觀兩個丫鬟,和接觸過的人全部防控,牽連兩百多個門戶,其中不乏名門望族,
我已經讓人選幾戶下了藥,明早就會出現像瘟疫一樣的反應,剛才薛飛柏下發通令,明日起城門緊閉。”
白翊青嘴角蕩著壞笑,“嗯,明天我去找他借兵剿匪。”
次日,慶州防禦使薛飛柏正在衙內大發雷霆,麵前跪了一地的官兵。
薛飛柏怎麼都想不明白,東遼的疫情沒一點動靜,慶州反而先出現多起熱症和瀉症。
他很清楚染上瘟疫頭幾天的症狀,早上手下一上報消息,他就肯定那些人絕對得了瘟疫。
“到底有沒有查到,那兩個先得病的女人從哪裏跑來的,誰把她們脫光放街上的!”
副尉回應:“稟大人,她們被燒糊塗說話一直含糊不清,隻等她們好些才能問話。”
薛飛柏怒火中燒,“守城的幹什麼吃的!病的那麼重還放進城!一群廢物!”
“大人!”士兵急衝衝的進屋稟報:“大人!衙門外有個姓白的書生求見!他說前來借兵!”
“姓白?書生?白翊青!他怎麼會在慶州!他不是應該在東遼嗎!
誰他嬢的把他放進城的!放進來怎麼也沒和我說!一幫廢物!廢物!”
薛飛柏氣的直跳腳,指著手底下的人一頓咆哮。
罵完,喘著粗氣整理好儀態,對前來稟報的士兵低吼:“把他給我請進來!副尉留下,其他人都下去!”
白翊青剛跨進門,薛飛柏已經換上笑臉,起身相迎:“原來真是白少爺,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坐坐!請坐!”
白翊青恭敬的躬身道:“薛大人客氣,在下今日帶著調兵令前來借兵用一用。”
薛飛柏麵上表現的非常擔憂,探問:“可是因為東遼瘟疫擴散加重?”
白翊青擺擺手,“不為防控,是為剿匪。”
“剿匪?”薛飛柏皺了皺眉,很快就想好如何應對:“不瞞白少爺,城內好幾個門戶染上瘟疫,慶州少不得兵!
山匪躲在山中,山下有瘟疫,他們也不敢下山,暫時放一放無妨!本官認為首先要把瘟疫控製,防止散播到京都。”
“薛大人說的在理,既然慶州有瘟疫,自然是留下士兵防疫要緊,在下不便久留,告辭!”
怎麼這麼好打發?
薛飛柏生出懷疑,難道有圈套?
他轉眼見白翊青一臉愁容,像是馬上要掉眼淚的模樣,薛飛柏心裏暗笑,黃毛小子不過如此。
薛飛柏特意為他開了城門讓他回東遼。
離開慶州,白翊青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吩咐黑羽:“請東遼防禦使鍾大人帶五千弓箭手,圍住匪窩,山匪出來一個射一個!
泄洪後,立即派一千兵撐船來支援,讓將士們做好自身防護!若山匪衝出重圍,所有人撤離至船上射殺敵人,不可近戰!
掉落水中的屍體,馬上打撈焚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