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還沒吃,白翊誌被寧禹閻帶回王府,跟著來的還有兩個伺候白翊誌的奴才,和兩大包行囊。
王爺讓莫其帶白翊誌去安頓。
白翊青得知白翊誌被王爺帶回,納悶的很,剛跨進書房,迫不及待的開口探問:“王爺怎麼和六弟一起回來了?”
寧禹閻走向她,橫抱著她走向羅漢塌,把她安放在自己腿上,親吻著她的額頭,慢悠悠的解釋:
“聽聞白大人病重,本王下朝後帶太醫去探望,正巧碰上你六弟回府,你祖父得知你喝壞了身子,讓我把他帶來王府照看你。”
乍一聽,似乎沒什麼毛病,白翊青也沒多想,“我父親可好?”
“無事,裝病的。”
“父親為何裝病?”白翊青更加困惑。
寧禹閻捏著她柔軟的手,徐徐道來:“昨天晌午,季樂賢被抬回去,季家很快請太醫去瞧,那小子喝傷了身無緣這次秋闈;
本王把你帶回王府後,也請來太醫過個場,順理成章的說你也傷了身,宴會沒結束的時候,本王讓太醫在大殿上稟報情況,讓所有人得知此事;
之後,你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和兄弟姐妹全來王府探望你,讓大部分人相信你病的不輕,
今天一早,白大人故意稱病不上朝,連太傅也難得告假半日,朝中很快傳出,因為你貪喝導致不能應試,白大人寄予厚望落空,氣到吐血昏迷未醒。”
白翊青大笑,“這話,是爹找人傳的吧?”
“是,今天一早,你四弟特意出門買筆墨紙硯,讓人看到他身子搖搖欲墜,一臉疲態,像是照顧了你父親一夜未睡的樣子,
現在,許多人猜測你四弟應試會受到影響,加上你四弟的文采一直平平無奇,如此一來,讓那幾個人歇了想冒險害他的心思,
畢竟,在京都害白家人,他們未必能全身而退,他們也會擔心弄巧成拙。”
白翊青不屑的勾了勾唇,有些氣悶,“這隻是秋闈,一個個急不可耐,明年春闈動手也不遲啊。”
“溫家已經布局在秋闈當天,讓你兄弟二人出意外,你重病不能科舉,加上你四弟病懨懨,剛才夜離來報,溫家在白府周圍的布防已撤,
你父親讓你放心,後日出府去貢院,他們依然會多加小心,本王已經派夜衛暗守。”
白翊青眉頭微皺,一臉愁容。
若這次四弟中舉,或許等不到明年春闈,那群虎視眈眈想搞垮白家的人就會動手毀了四弟,還有她。
她要把所有的可能扼殺在搖籃中!
她得想辦法先削掉某些人的一條利爪。
寧禹閻輕吻著她眉頭,“青兒,在想什麼?”
“溫家今年可有人參加秋闈?”
寧禹閻搖頭:“沒有,溫世興長孫已是武舉人,上個月父皇讓他去兵部任職,無須參加科舉,
溫貴妃進宮後,溫家在京都一直低調做人,今年,溫世興對外說他次孫太年輕,才學不夠,三年後再參加秋闈。”
白翊青冷冷的說:“嗯,既然今年不參加,那往後也別參加得了。”
溫家長孫和次孫一文一武,都是軒王的伴讀,白翊青翻找記憶,對他們沒有特別的記憶點。
由此可見,溫家確實擅長低調蟄伏。
寧禹閻的目光滿是溺愛,凝視著白翊青認真思索的臉,“青兒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給你善後。”
白翊青發笑“我殺人,你遞刀嗎?”
“你殺人,我碎屍。”
“......”白翊青的心顫了顫。
“青兒。”
“嗯?”白翊青的思緒被寧禹閻喚回。
“別想別的人,本王吃醋。”
白翊青嘴角綻開甜美的笑,輕哄道:“我腦子裏隻有一個人,就是你。”
白翊青摟住寧禹閻的肩,主動吻上他的唇。
“三哥!”
白翊誌剛走到書房門外,被莫林和東水攔下,他隻好站門口大喊,“三哥!三哥!你在裏頭做什麼!陪我玩呀!”
還沒來得及撬開寧禹閻的嘴,這個吻不得不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