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樂賢已經知道自己中了白翊青的計,氣的腦袋快要崩裂。
白翊青的問話,他緊咬牙關不作答。
“好可憐......秋闈沒的考,季家人脈被堂弟圈走,剛開課還得罰抄......”白翊青輕聲嘀咕,她知道季樂賢一定能聽見。
隻見季樂賢的身子一直在顫抖,卻沒再理會她。
白翊青滿意的笑了笑。
一上午,除了回答夫子的問題,她再沒說旁的事。
下午騎射武術,季樂賢盤算著等一下切磋的時候點名白翊青,趁機教訓她。
然而,他全然忘了,因為白翊青過去是個習武廢,武夫子每次都是給她一根棍子在擂台旁邊玩,從不會讓她參與切磋。
白翊青樂得占原身的光不用騎馬射箭。
武夫子遞給她一根棍子時,還不忘貼心囑咐:“別甩到自己。”
“是,夫子。”白翊青乖巧的點點頭。
季樂賢眼看著期盼落空,主動上前挑事:“白翊青,聽聞你親自帶人清繳兩萬山匪,想來這些年你一直在藏拙,怎好意思還待在一旁甩棍子玩?未免有些瞧不起人了!”
白翊青揮著棍子,懶悠悠的說:“你也說了,是聽聞,聽聞的事能當真嗎?我聽聞你在宮宴故意找我敬酒,就是為了不讓我參加秋闈,所以,這是真?”
“明明是你故意灌醉我!你在顛倒是非黑白!”季樂賢大聲辯駁。
白翊青語氣幽緩的反駁:“誰都知道皇上對我給予厚望,我為何要故意灌醉你?
我自毀前程就為了灌醉你?你當參加宮宴的人都是瞎子,誰沒看見是你非要找我喝酒,自己酒量不如人,喝傷了身子,怪我咯?
我還沒找你說理呢,你倒先找起我的麻煩,怎麼?你認為你表弟康王殿下必定能做儲君,所以才敢肆無忌憚欺負我?”
白翊青越說越大聲,越說越慷慨激昂。
在武場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白翊青的話,明擺著說季家不忠皇帝,忠康王。
康王寧禹笙冷眼望著季樂賢,若不是他中秋宴非要敬酒,怎會被白翊青灌傷了身子不能下場。
好在福禍相依,害的白翊青沒能參加秋闈,也算將功補過。
此事白家和季家都沒討到好處,本不該再提起,仇恨放心裏等他繼位再整治白翊青也不遲。
奈何自家大表哥是個蠢的,也難怪這些年處處被二房嫡子超越。
康王寧禹笙覺得內心的火氣直衝天際。
他若站出來訓斥白翊青胡說八道,極有可能被白翊青三言兩語的逼迫,自己不得不表明不想做皇儲,一定有陷阱等著他!
康王背過身,用木劍猛砍稻草樁製造聲響,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見。
不遠處,寧禹閻目光沒有離開過白翊青,眼裏的寵溺完全沒有要做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