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想看白翊青被人打,拉著季如意也跑出去看戲,季如曼已嫁為人婦,所以她的伴讀隻剩季如意。
康王寧禹笙和樂王寧禹海見寧禹閻靜坐如鍾,他們隻好重新坐下,故作從容。
安王寧禹祥想拉住寧禹軒沒拉住,隻好不去管他。
寧禹閻看了眼門外跑遠的人群,忍俊不禁,“臭小子,剛回書院就鬧事。”
白翊雲坐在窗邊,伸長了脖子往外看,他有預感,如果他也衝出去,他會被三姐打。
第一堂課恒古不變學的是禮,夫子是皇家書院院正,出了名的苛刻嚴格,不管是誰家的孩子,他從不心軟給麵子。
夫子跨進學堂時,白翊青從白翊雲身旁的窗外閃進來,粗氣都沒喘,安然坐下。
夫子看見學堂內隻有寥寥無幾的學子,胡子抖了抖,轉身站在門外,手裏拿著戒尺,輕敲著另一隻手,等著羊群回羊圈。
康王和樂王舒了口氣,還好他們聰明。
康王寧禹笙轉頭朝後看去,想知道還剩幾個聰明人。
瑾萱公主和衛語彤靜坐看書,還有國舅家的兩個兒子,洪佳勳和洪嘉許還在位置上。
樂王和自己的兩個伴讀都不見蹤影。
康王寧禹笙目光掃過後排,臉色驟然變色,他瞪著坐在後排的白翊青。
“白翊青,你不是跑出去了嗎!”
“康王殿下可別想冤枉在下,在下從沒往外跑過。”
“......”康王語塞:“你!”
樂王寧禹海轉頭看向白翊青,嗤笑一聲嘲諷道:“白少爺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無人能及。”
白翊青語氣輕飄飄,聲音不重足夠讓樂王聽見:“哪裏哪裏,承蒙樂王殿下誇讚。”
“本王沒有誇讚你!”
幾個月前在溫泉山莊被白翊青整治,雖然他娶到對他有利的妻子,但對白翊青依然抱有怒氣。
以後自己登基為帝,季如曼就是皇後。
每每想到季如曼曾被白翊青扒光丟池子裏,心裏又膈應又惱火。
樂王剛吼完,夫子跑進學堂怒斥:“學堂上大呼小叫的作甚!安王殿下是越發沒規矩了!”
“......”
樂王寧禹海恍然明白,自己又被白翊青擺了一道,怒瞪白翊青一眼,轉身不再說話。
學子們沒追上白翊青,陸陸續續跑回學堂。
見夫子拿著戒尺等他們,各個垂著腦袋,他們忘了馬上就要開課,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追的老遠了。
夫子沒有詢問學子不在學堂的緣由,有學子要解釋,他也抬手打斷,對他來說,‘不在’就是原罪。
夫子罰所有沒在學堂內的人,抄寫《論語》三遍,十日內上交。
樂王寧禹海因在課堂上大呼小叫,被罰抄一遍,也是十日內上交。
白翊青對《論語》非常熟悉,她到現在都沒把寧禹閻罰抄她的數量寫完。
“嘖嘖,一遍一萬六千字,三遍就是......”白翊青輕聲的問剛剛坐下的季樂賢,“季少爺,三遍《論語》是多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