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著玄白色錦衣,發冠上別著鮮紅色的玉發簪,如腳下的血一般鮮亮。
白皙的臉上沾著幾滴鮮血,嘴唇似乎比鮮血更紅。
嘴角沒有了玩味的笑,眼中隻剩冷厲。
周身的氣度像是一位無畏的王者,讓人不禁肅然起敬。
觀戰的四位老王爺,各懷心思。
晉王心中後怕,好在她是個姑娘,若是男子,若她選擇參軍,若她有野心,江山極有可能改姓白。
另外三位王爺,想的是同一件事,隻是,他們不知白翊青是女子。
他們心有驚懼,彼此對視一眼,決定比武結束後找皇帝商議,抹殺白翊青,或廢了她的武。
白翊青冷幽幽的說:“每次來三個,別浪費時間。”
康達國四皇子,再沒了剛才的淡定,他剛才仔細觀察白翊青一舉一動,速度快的讓他捕捉不到。
“他太強了,南岩竟有這樣的人物......”
康達四皇子輕聲的喃呢,聲音發顫,“以一敵百已是不可能,他,怕是能以一敵千,南岩,有幾個這樣的人?”
三國遲遲沒有派人上場。
皇帝適時開口,語氣溫柔的探問:“翊青啊,朕想改一改比武規則,可好?”
所有人驚訝皇帝的態度,不是伏低做小,不像君臣,更像是長輩與晚輩的對話。
三位老王爺更是驚的一哆嗦。
南岩該不會要出一個男皇後吧!
白翊青回應:“皇上,請講!”
“既是比武,咱們就用木棍,木刀比武,用抽簽的方式,決定哪國戰哪國,點到即止,免去不必要的犧牲,可好?”
皇帝像是在對白翊青提要求,實則他是在對其他三個國家的人說。
三國的使者沒人敢先起身附和皇帝的說法。
若他們讚同皇帝現在的提議,那可是明著打自己的臉。
誰也不想做先打自家臉的可笑事。
他們期待的注視著白翊青,盼著她能點頭同意。
戲謔玩味的笑再次回到白翊青臉上。
她看向三國皇子,“幾位皇子,你們覺得,我該同意皇上的新規則嗎?”
“......”
三個國家的皇子都不是蠢人,他們能察覺出白翊青是一個反骨的人。
他們如果敢說‘你說了算’,白翊青必然會拒絕皇帝的提議,繼續剛才的比武規則。
是願意丟臉還是想要繼續丟命?
朝臣們開始交頭接耳,每個人嘴上都泛著嘲笑。
白逸父子四人咧著嘴,笑嗬嗬的觀看三國皇子們黑白變換的臉色。
北雁的人滿臉堆笑,再次慶幸自己沒有參加比武,不必麵對這種丟臉丟回國的尷尬事。
趁三國皇子們不知所措愣神的時候。
白翊青緊盯寧禹閻,用嘴型說著:“別難過,抱抱。”說完,在掌心上親了親,把吻吹向他。
寧禹閻的嘴角越揚越高。
白翊青不止一次在人群中對他表白示愛。
她的大膽,豪放,肆意張揚,自信,從不虛偽的假裝矜持。
讓他每天都想更愛她。
他愛她的瘋狂。
他愛她的一切。
他怎麼能讓她孤軍奮戰,獨自受人白眼。
寧禹閻跳下看台,朝白翊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