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打斷的是我兒子的腿!占便宜的明明是瑞王!”
“......”幾位大人愣住,連連點頭讚同:“對對對,對對對。”
寧禹閻此時的心滾燙,他橫抱起白翊青,離開擂台。
頭也不回。
皇帝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威嚴莊重全給拋在腦後。
他指著兒子的背影大吼:“混賬!兩個混賬東西!這爛攤子誰收拾!他嬢的!兩個混蛋!”
皇帝吼完,朝四位老王爺的座位望去,輕聲嘟囔:“他嬢的!四個老東西還挺聰明!”
依然隻剩風聲呼呼的在所有人耳邊吹。
朝臣和家眷們心思一致,決定把剛才看到的一切吞咽在肚子裏,全當做了一場夢,就當在戲曲院看了一場情愛戲。
寧禹閻把白翊青從擂台上帶回王府。
白翊青見到躺在床上還有氣息的夜離,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使勁捶打寧禹閻,罵道:“混蛋!我還以為你真舍得讓夜離去死!也不事先和我通個氣!”
寧禹閻抓著她的手,解釋說:“起初,本王確實打算讓夜離赴死,昨夜,本王改變主意,用計假死,雖然有被發現的風險,但,比起夜離的命,被發現使詐也無所謂。”
白翊青提醒,“以後,夜離要長時間不能出現在人前。”
“夜離本就極少出現在人前,今天是第一次在朝臣麵前現身,養好傷,改個名字就能繼續留在本王身邊。”
夜離得知白翊青為他報仇,不顧武德殺了四個他國武士,心中感動,卻無力說感謝。
他的心脈被護住的及時才免於一死,雖然沒死,但是,身上的傷是真的,需要將養許久才能好。
白翊青看出他眼裏的謝意,柔聲囑咐,“好好養傷,不可亂動,身體康健,才能護王爺左右。”
夜離輕輕點頭,眼眶早已濕潤。
寧禹閻抱著白翊青回到房中,為她擦洗手和臉,為她換下帶有血漬的衣裳。
白翊青拿過幹淨的衣服往身上套,嘟囔道:“王爺,我的手腳沒有廢,我自己能穿衣服。”
“不必穿,陪我睡會兒。”寧禹閻扯掉她手中的衣服,抱她進被窩,“清兒,抱著我睡會兒。”
白翊青沒有反抗,她看出他的疲憊,她很心疼,她能做的就是趁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他睡個好覺。
“王爺,睡吧,醒來後,我還在。”白翊青躺在寧禹閻懷裏,輕拍著他的後背。
“清兒。”
“嗯?”
“我的清兒......”寧禹閻隻是一直輕喚著白翊青,漸漸入夢。
白翊青難受,說不出的難受。
想起寧禹閻後半生好長時間會被困在皇宮,她說不出的心疼,說不出的無力。
有些人,帶著責任出生。
不得不扛起自己不願擔負的職責,狠不下心讓江山滅亡,狠不下心讓百姓受苦,狠不下心坐視不理。
那麼,就隻能對自己狠心。
“寧禹閻......我會一直陪著你。”
白翊青輕聲的說,她不需要他聽見,她會用實際行動實現她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