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路本以為第二天就能見到白衣姑娘,為此他還特意打扮了一番,誰知道幾天過去了,一直都沒出現白衣姑娘的身影,那輛性感的自行車就這麼在車攤上放著,似乎是被遺棄了一般。

“哎!看來是真把我當成壞人了。”陸小路蹲在食堂門口許久後歎息道。

這幾天陸小路一直在找白衣姑娘,在食堂門口,在廠門口,甚至沒事了還會在車攤周圍晃悠。

其實他也不能確定那姑娘就是糖精廠的,當時擦車的時候陸小路試探了好幾次人家都沒說,記得爆炸那天初見是在農藥新村,上次見就是在修車攤上,也就是糖精新村,這兩個地方中間還隔著化肥新村呢,所以對方是不是在糖精廠上班他也不確定。

別說不是一個單位了,就算這姑娘在糖精廠上班,三千多工人,各個科室、各個班組、還有倒三班的,想在這裏找到一個陌生人實在是困難。

他也曾想找泵房阿姨打聽一下,可如何打聽,說對方穿著白色連衣裙,騎著性感的紫色飛鴿自行車?長的很漂亮?

這樣的姑娘阿姨們能給你找出一大片來,女孩子誰還沒個白色連衣裙了,至於對於漂亮這個詞語,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理解,牛魔王還覺得他閨女漂亮呢!

再有陸小路要是敢這麼問,用不了一天的時間,泵房的阿姨就知道他思春了,結果就是本來他都快搪塞不過去的介紹對象就更搪塞不過去了。

自從陸小路賣那個健美褲以後,在泵房阿姨口中他就是有為青年,這個時代就這樣,有為指的是能掙錢,雖然她們不知道陸小路掙了多少,但也不會傻到會相信陸小路說的純幫忙這種鬼話。

“行了,你小子最近魂不守舍的,來,把這個拆了,我今天教你修水泵。”不知道牛魔王是不是閑的,竟然要教陸小路修水泵了。

也是,今天下了一天的雨,雖然雨不大,但總是這麼滴滴答答的惹人煩,這種情況下修車攤自然是擺不成了,而牛魔王同樣不愛打麻將,於是無聊的他就把發呆的陸小路叫了過來。

“修水泵啊!”陸小路應了一聲,雖然有些不願意,但還是從角落裏找了個小的水泵搬到了工作台上去。

忘了前世誰和他說的一個道理了,大致意思就是你可以在單位上混日子,但你首先得學會相應的工作技能,一旦上麵有要求,你最起碼能展示你的價值,要不然你如何能混下去。

到時候你就可以教育那些新進後輩,和他們說你們得多做一些工作,得先把技能學會了,隻有會了才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工作,混。

就這樣工作才能一代代傳下去,要是人家新人都會了,你這個前輩還不會,那你就離滾蛋不遠了。所以陸小路對學習修水泵並不排斥。

“拆了它。”牛魔王的教育就是這麼簡單直接,指著那個水泵說道。

而這時拆水泵的不僅僅是陸小路,遠處還有個魏大勇,他很眼熱陸小路能找到這麼一個負責教他真本事的師傅,而他那個師傅除了讓他打水外就是撿垃圾。

這事其實也怪不到德卵身上,魏大勇可是大專生,學的是機電專業,他的舞台應該是在操作那些複雜的機器上,而不是擰螺絲修水泵,而機電上,德卵一個鉗工能懂個毛。

陸小路很認真的把水泵拆了,零零散散一大堆,不知道是不是小視頻看多了,他看到裏麵的銅絲很想來一句發財了,之後把銅絲暴力拆除,上稱看看能撿多少錢的漏。

“把它給裝起來。”牛魔王抿了口茶說道。

牛魔王連躺椅都沒下,自然不會指點陸小路這東西哪壞掉了,他隻是讓陸小路把費勁扒拉拆開的水泵再組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