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江山佬進大觀園,老校友吃閉門羹(2)(2 / 2)

毛宗亮四處亂看,打量著這個神秘陰暗的房間。戴雲霖則是滿不在乎地往沙發上一倒,舉止不拘。戴笠壓低聲音說:“我找你們來,是因為你們是我最信任的親屬。你們在這裏的工作一個是要向我彙報其他人的思想動態和工作情況,另一方麵,要幫我盯著這些江山老鄉,看他們是否有異常。一旦有風吹草動要立刻告訴我。這個工作很重要,切記切記。”

兩人答應了。毛宗亮又問:“我來之前,我姐還問你啥時候回家看看,說你兒子藏宜都沒見過你,一直說想爸爸了呢。”

戴雲霖也說:“是啊,媽也想來看看你,隻是怕你這裏不方便。你什麼時候回去一趟?”

戴笠想了半天,終於說:“我明天就派人接他們上來。”

原來戴笠一方麵考慮的是把母親接上來,可以在蔣介石麵前表演他的“孝道”;另一方麵因為工作太忙,沒時間常去花街柳巷。有個女人在身邊可以讓他隨時瀉火。在他心裏,可根本沒有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想法。

等到母親妻兒都接上來之後,戴笠全家都住在雞鵝巷53號。他的家人還跟大特務們同桌吃飯,沒有什麼架子。而那些江山親信中,有文化的都加入他的組織,沒有文化的也在他的特務處打雜做零活。工資雖然極低,但是他們常三五成群在一起用江山話交頭接耳,外人聽不懂,再加上有戴笠撐腰,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極有震懾力的“江山派”。大家知道他們是處長的親信後,也都沒有人再敢在他們麵前亂說亂動了。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可是當戴笠迫不及待地爬上老婆的床時,並沒有感覺到琴瑟和鳴般的甜蜜。妻子生育過的身材已經失去了凹凸有致的曲線,長年在田地裏辛勤的勞作也讓她的皮膚粗糙,麵貌蒼老,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了不少。更讓戴笠氣惱的是一上了床這個女人就扭手扭腳,完全不配合。戴笠鼓搗了半天,最後幹脆放棄,把妻子丟在床上一個人跑到妓院好好消遣了一回,這才把他的欲火好好平息了下去。

從那之後,戴笠便對自己的元配夫人毛秀叢產生了不滿。他開始不跟她一桌吃飯,不理睬她,到最後連辦公室都不讓她進了。毛秀叢也明白其中的原因。反正長期的寡居她也習慣了,便也不在意戴笠的冷落,照樣服侍婆婆,教育兒子,照顧起戴家的飲食起居。

戴笠的特務處蒸蒸日上,想要來投奔他的人也是不少。有些黃埔軍校出來的失業學生紛紛來找他,希望可以在他這裏謀到一官半職。戴笠也是盡量安排他們留下。一來黃埔學生多了,蔣介石會對這裏更加看重。另一方麵老朋友的加盟會讓自己今後開展工作更有利。

這天他又迎來了一位六期的校友,葉彥世。

接待葉彥世的是同在六期學習的唐縱。唐縱在戴笠手下幹了一年多情報處主任秘書,已經升任“複興社”總社副書記。看他這樣官運亨通,老葉心裏也癢癢的,覺得自己從前在學校時就和戴笠是莫逆之交,如今自己也一定能夠像唐縱一樣,在戴笠手下平步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