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念說:“我哥於向陽,在抗戰中被大火燒傷,做了植皮手術。當年捐獻皮膚者要求醫院保密,不能透露她的身份情況,連我們這些家屬都不知道捐獻者是誰。”

“沒有!”吳曉敏又站起來,尖叫著否認,“我沒有!”

局長瞪她一眼,口氣很嚴厲的說:“吳曉敏同誌,請你坐下!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要是汙蔑你,我們會為你做主的!”

當時抗戰英雄被火燒傷做植皮手術的事,轟動挺大的,在場的人都聽說過這件事。

大家沒想到的是,吳曉敏居然連抗戰英雄的主意都敢打,更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人居然是抗戰英雄的妹妹!

抗戰英雄的妹妹絕不會拿這件事說謊!

吳曉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又坐了下去。

於向念繼續說:“吳曉敏就是鑽了這樣的空子,偽造了一張捐獻記錄找到我哥,以此道德綁架我哥做她的對象!當然,我手裏這張也是偽造的,跟吳曉敏的那張一模一樣,偽造這樣的記錄並不難!”

“試問,如果捐獻者是吳曉敏,她為何一開始不表明身份?這樣我們一家人都會感謝她,還會勸說我哥做她的對象!她何必多此一舉,偷偷摸摸的找上我哥,不就是怕大家發現其中有詐!”

吳曉敏的脊背已經濕了,額頭上都冒著冷汗,她抬起頭想要辯解,可看到大家的眼神,又退縮了。

局長的看著這張偽造記錄,臉色已經難看的想摔杯子了。

於向念說:“本來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可吳曉敏賊心不死,隔三差五的就跑到我家門口,不是偶遇我丈夫,就是偶遇我哥哥,給我們的生活造成了極大的困擾!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來單位舉報的。請在座的各位領導,勸說一下吳曉敏同誌,或是給她介紹個合適的對象,讓她別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隔三差五偶遇的事,純粹是於向念編的,吳曉敏最近半年沒有來騷擾過程景默和於向陽了。

但有了前麵的鋪墊,她說這樣的話,大家肯定都是相信的。

吳曉敏臉色蒼白,連忙辯解,“沒有!我沒有···”口氣都無力了很多。

可在場的人誰會信她的話,大家看她的眼裏都是鄙夷和厭惡。

“對了!”於向念裝出突然想起的樣子,“我還有一樣東西。”

她拿出吳曉敏在京大讀書時,每學期的成績單,“稅務在我國的建設發展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能在貴單位工作的都是高知分子,是經濟方麵的專業人才。”

“讓我意外的是,吳曉敏這樣各科成績墊底,有些甚至不及格,需要補考的同誌,也進了這樣的單位,實在是拉低了貴單位的整體水平。”

於向念既誇獎了大家,又貶低了吳曉敏一個人,大家看吳曉敏更是厭惡了。

於向念又對著大家鞠了一躬,“我說完了,耽誤大家的時間了!我以上說的內容,大家可以去調查,但凡我說了一句謊,我給吳曉敏賠罪道歉!”

誰有那閑工夫去調查!

於向念有證據,而且說的有理有據,再看吳曉敏那慌張的模樣,大家都有了明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