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匿名信,就算於向念懷疑是她寫的,又怎樣?!

今天的事在她腦子裏揮之不去,她的情緒很激動,信裏的言詞也很犀利,甚至質問調查組,是否被宋懷謙收買,才遲遲調查不出結果。如果他們想包庇這件事,她還要向更上級的部門舉報。

調查組的同誌收到這封信後,心裏都很不快。

質問他們被收買、包庇調查對象?!

這不就是無中生有、憑空捏造的惡意舉報!

看來,以前舉報的那些內容,很大可能也是舉報人造謠生事。

難怪,他們調查了這麼久,也沒調查出來問題。

調查組的同誌商量了一下,決定請幾個專業人士來麵試一下於向念和溫秋寧,和同一批被招進來的畢業生對比。

如果水平相當,那肯定也不存在什麼徇私舞弊,既然沒有徇私舞弊,宋懷謙也就不存在什麼找關係把人弄進外交部的情況。

這個決定,調查組的人沒有跟任何人透露過。

於向念和溫秋寧今天各自在家,調查組的同誌突然上門,把兩人帶走了。

到了麵試的地方,才告訴她們準備一下,馬上要進行麵試。

於向念這才放心下來,剛才一路上,她都擔心是吳曉敏找人冒充調查組的人,要怎麼她呢!

於向念對溫秋寧說,“別緊張,就當學校裏的非筆試測試。”

溫秋寧經曆過那麼多事的人,也沒多緊張。

她隻是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發揮,事關自己的工作,還有宋懷謙的前程。

在調查組和專業人士的見證下,於向念、溫秋寧,還有那六名已經招進外交部的男生,再次進行了麵試。

兩人的很多方麵的表現甚至超出了那四個男生,有沒有徇私舞弊顯而易見。

麵試結束後,調查組的同誌將舉報信拍到桌子上,憤憤然,“這都什麼人,見不得別人的工作好,就瞎舉報!真是沒事找事!”

兩天後,於向念和溫秋寧就被通知去單位報到上班。

此時,已經是三月初,一起畢業的同學,人家都上了二十多天的班了。

吳曉敏得知兩人去上班了,恨得要死,她不死心的又接連寫了兩份舉報信舉報,這次連調查組一起舉報。

調查組的領導看著這幾封信,麵色冷峻,吩咐下麵,“這件事已經調查清楚了,以後關於這件事的舉報,不用再管。”

心裏腹誹道:這就是一個瘋子,逮誰舉報誰!

吳曉敏在單位裏被人嘲諷、孤立,寫出的信也石沉大海,她這幾天的情緒很不正常。

她厭食、失眠、易燥易怒,麵色也很憔悴。

家裏人及時發現了她的這些症狀,以為她是工作壓力太大。

她母親坐在她身邊,輕撫著她的後背,“曉敏啊,你有事跟媽說說,媽雖然幫不上什麼忙,可以當個聽眾,你說出來心裏舒服些。”

吳曉敏兄妹這幾年掙了不少錢,在北京買了房子,把父母也接到了北京。

吳曉峰說:“你那工作要是幹著不開心,那就不幹了!你一個月的工資還沒你一天掙得多,去受那份氣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