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你們兩個人都冷靜一點!不是,你們兩口子…不是,你們一人一狗都冷靜點!別咬了,這好歹是你主人,你住手!不是,你住口!你理智一點,有什麼需求可以提,不要再咬了!”
第一次看到狗咬人,而且咬的還是自己的主人,小朱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勸架。
而在他勸架的同時,他腦子裏的那個聲音,卻在一直指揮著這條狗。
‘別鬆口!對,咬緊!好樣的,甩,甩他!繼續!’
“鼇拜!快鬆開爸爸,快鬆開!小保安你特麼別光看著啊!快幫忙!鼇拜你咋了,咋連爸爸都不認識了?!”
一邊帶著哭腔喊完,這大爺一邊發出陣陣痛苦哀嚎。
但這藏獒的表現,卻依舊完全符合小朱對這種狗的認知。
智商確實低下,咬起人來根本六親不認。
“這我怎麼幫啊…這比我個兒都大,根本沒地兒下手啊,大爺,要不您給您媳婦打電話讓她回來幫忙行嗎?我記得您媳婦跟這狗也親著呢,說不定這狗能聽她的。”
小朱說的是實話。
狗雖然是大爺養的,但這兩口子經常一起遛這隻狗。
上次小朱因為同樣的業主投訴而找上門時,大爺的媳婦也在家。
那天,是夫妻雙開,兩口子加一條狗一起罵的小朱。
那天,恰巧是個周末,兩口子的女兒也在,最終是女兒聽不下去了,上前勸了幾句,她父母才熄火的。
那天,是小朱第一次看到這大爺的女兒。
雖然穿著睡衣看不出身材,但那穿著居家拖鞋也很目測不低於一米七的身高,雪白的皮膚,姣好的五官,和披肩長發顏色相同的黑框眼鏡…
看到那姑娘的一瞬間,她父母的破口大罵,鼇拜的狂吼,似乎全都停止了,小朱覺得自己見到了迷人的藏獒女神,整個世界都變得那麼美好…
“你特麼說什麼胡話呢?!我媳婦在上班呢!快拽開這瘋狗!快,快報警!快打120,不行,骨頭要斷了,要斷了…”
大爺幾句話剛說完,小朱腦子裏那個聲音跟著說道:‘對,給我用力!咬斷!’
忽然,小朱聽到了‘哢嚓’一聲脆響,接著是大爺的一聲哀嚎。
再之後,這大爺便失去意識,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這就暈了?暈了那就不咬了,哎,傻狗,鬆開他吧。’
隨著腦海中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鼇拜終於鬆開了它的主人,轉而一臉討好的坐到地上,看向了小朱。
隻可惜,這狗的嘴裏還在滴答著他主人的血,所以不管它的姿態擺的多乖巧,小朱都無法直視他。
於是小朱便看向了大爺的手臂。
一片血肉模糊,在明明不能彎曲的部位,大爺的手臂還很詭異的彎曲著,眼瞅著骨頭肯定是斷了。
“大爺,剛才可是您親口要我幫忙打120的,回頭您可別不認賬啊…”
眼看大爺的情況有些危急,小朱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打了120。
之後他又按照入職時學過的工作流程,先給管家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現場的情況。
一聽說這狗咬了人,黃麗當即就急了。
她對著小朱便是一通劈頭蓋臉的埋怨,聽那語氣,不知道的肯定以為,那狗會咬人,全是小朱的責任。
而在小朱說出,這狗咬的是它自己的主人後,黃麗明顯愣了一下,之後,她叮囑小朱守好現場,便掛斷了電話。
‘看你人慫歸慫,倒是挺淡定啊,這麼血腥的場麵竟然都沒把你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