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特麼果然能聽到老子的聲音!所以剛才你都是故意的是吧?’
‘哪有故意?沒有啊。我剛才就是按照正常處理流程在處理工作啊。’
‘你少來!行吧,既然你能聽見,那咱倆好好聊聊…你就這麼打字聊也行,我能看見,你要是說話的話,我也能聽見。’
‘行吧,你想聊啥?’
‘你是怎麼把我弄進你體內的?’
‘你措辭不要這麼奇怪好不好?要是我猜的沒錯,咱倆都是男的吧?你這麼聊天會讓人誤會的好嗎?’
‘靠,事兒真多…行吧,那你…你是怎麼把我弄進你腦子裏的?’
‘我還想問你呢,我本來死的好好的,咋就忽然活過來了?咋就腦子裏還多了一個你?哎?我不會是精神分裂了,你其實是我分裂出來的自己吧?’
‘還特麼剛裂呢你分裂…你當你是孢子植物直接有絲分裂就繁殖了啊?’
‘咦?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文化。’
‘這才到哪兒?你沒上過小學啊?”
‘那你到底算是個什麼物種呢?寄生蟲?’
‘你才寄生蟲呢…按人間的說法,我…我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鬼吧?’
‘那你怎麼進到我腦子裏的?上身?奪舍?那你能離開不?’
‘不是上身,也不是奪舍,咱倆這到底屬於啥情況,我也不知道,無論是成為鬼之前,還是成為鬼之後,我都沒聽說過,而且…我試過了,我離不開你的身體。’
‘靠,往後我還攆不走你了?’
‘靠,你特麼以為我稀罕在你這小身板裏待著?但凡有轍我特麼早跑了…好了,說正經的吧,看來,你也不知道咱倆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是吧?那咱倆先彼此了解一下?你叫啥名字?’
‘朱砂,你呢?’
‘朱砂?這怎麼跟個女人名字似的?’
‘我媽給起的,說是這名字辟邪。’
‘辟邪?辟什麼邪?世界上哪有邪?純粹封建迷信!’
‘你別瞎說,這當初還是我媽找算命先生給起的,花了五塊錢呢。’
‘真奢侈啊…那你多高?’
‘這叫啥問題?不是,你還沒回答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不是跟你說了嘛,我是‘鬼’,鬼沒有名字。’
‘哦,鬼鬼啊,那你是咋變成鬼的呢?’
‘不知道,真不知道,突然就死了,醒來就成鬼了。’
‘哦,那你是咋死的呢?’
‘不記得了,你還沒說呢,你多高?’
‘我啊?一米七五,你呢?’
‘我是鬼,沒有身高,你多重?’
‘140左右吧,你多重?’
‘我是鬼,沒有體重,你多大?’
‘我23,你…你是鬼,沒有年紀,對吧?哎,鬼哥,咱這天要是這麼聊的話,是不是對我有點不公平?’
‘對我就公平啊?你好歹還能打個字,我特麼連手機都碰不了了,你就沒點同情心嗎?’
‘那我上殯葬用品店裏給你買個紙蘋果燒給你用?’
‘拉倒吧,我親爹都沒給我燒過紙,我用你燒?再說了,以眼下的情況來看,我說話也就你能聽見,你就算燒給我,我能給誰打電話啊?’
‘親爹…那你變成鬼的時候也挺年輕的唄?還沒結婚,沒孩子?’
‘記不清了…你呢,你成家沒?’
‘大哥,你睜大你的鬼眼看清楚,我特麼是個保安,而且是一個入職剛一個月的23歲小保安,我這水平你覺得會有女孩子肯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