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怎麼不按套路?(1 / 3)

幾天後傍晚,元靚出院了。

因為上次過敏雖然情況緊急,但是由於搶救及時,對大腦沒有什麼傷害,隻是國慶假期就剩幾天了。

“哥,我能不能不那麼早回去?我想在這兒留幾天。”

元靚站在床邊上有點可憐,這幾天整個人都快悶壞了,鼻腔裏全都是醫院的消毒水味,真的是要吐了。

“我又沒趕你走,丁憩是土著,等會兒咱去找他。”程雲諫弓著腰把元靚換洗衣服塞進包裏,又站直身子,習慣性地抬起右手,牽著元靚的小手。

“你幹嘛老找他呀?”元靚一想到丁憩就特煩,就不說自己初吻被壞人剝奪,單是丁憩人品就是讓人好厭惡,真是渣男,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

“你哥我看人從來沒走過眼,你相信我嗎?”程雲諫說得很認真,明顯地替丁憩說話。

“不相信。”元靚堅持自己的看法,畢竟眼觀為實,丁憩就是個超級惡劣的人。

“你今天先相信了,丁憩知道當地可多吃的,美食麵前無敵人,明天再討厭他。”程雲諫左手拎著袋子,沒有坐電梯,直接往樓下走,離醫院大門口挺近的

還沒到兩分鍾呢,就到出口了,元靚遠遠地就看到丁憩慵懶地倚靠在大紅跑車邊上,兩手插在兜裏,戴著個墨鏡,表情十分不屑。

元靚皺著眉頭挪開眼,簡直是不想再看下去一秒,不過,從餘光中望見丁憩提唇一笑。

“憩爺,我們第一站到哪兒?知名景點我可不去,元靚也懶得去,不然我們去高級會所吧?”程雲諫邊說邊拉開車門,讓一臉不高興的元靚到車上,自己朝著丁憩拋了個媚眼。

“你真得感謝小青見。”丁憩翻了個大白眼,抬起右手嫌棄地推了一下程雲諫,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惡心和不耐煩。

“什麼?”

程雲諫沒什麼反應,隻是習以為常地笑了一下,把左手的背包直接扔到丁憩懷裏,故作生氣地鑽進跑車後座裏。

“不然你早死了。”丁憩說話聲有點惡狠,夾棍帶棒,恨不得直接掐死他,深吸口氣後,繞到駕駛座,係好安全帶,又瞥了一眼車內後視鏡,看到小河豚又氣鼓起來,忍不住發笑。

“憩爺,高級會所,出發。”程雲諫十分興奮。

元靚腦袋靠在車窗上,真的對程雲諫無語了,明明家裏也很有錢,蛋糕店都開了好多家,非要裝成這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閉嘴。”丁憩絲毫不留情麵,語氣也冷冷的。

程雲諫仗著自己親妹在邊上,開始胡作非為,在車裏鼓搗幺蛾子,嘴巴就沒有停下來過。

“憩爺,你家四合院在幾環啊?不然咱去你家玩兒吧?”程雲諫半是開玩笑地說。

丁憩沒睬他。

元靚甩過去一個眼刀子。

程雲諫自顧自,完全放飛自我,嘰裏咕嚕地又說:“不然你在家裏開個party吧?”

“小孩兒在這,過幾天你還想回宿舍嗎?四肢健全的那種回。”丁憩語氣帶著威脅,恨不得吐口水,真的快要被惡心死了,臉上一股狠勁。

“你這就沒意思了,你要那麼多錢幹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趁年輕,盡情嗨。”程雲諫嘖了一下,就像老夫子麵對孺子不可教也的學生一樣。

“小青見,我如果打死他,你能不能不生氣?”丁憩真的有很認真地詢問。

元靚無視他們倆,烏龜配王八,在一起得了。

元靚暗暗翻了個白眼,繼續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帶些朦朧的美,路過的各種小門店,發出霓虹般的色彩,像是煙花綻放。

“沒人說話,有點無聊。”丁憩又看了下車內後視鏡,小野兔子像是睡著了,睫毛挺長的,不說話還挺乖的。

“我不一直在說嗎?”程雲諫應了一聲。

“我說的是人。”丁憩懟起來也絲毫不留情麵,畢竟野兔子睡著了。

“損人不利己。”程雲諫也有些疲憊地靠在車窗上。

“程雲諫,我看了你的論文,要不換個課題?”丁憩恢複到一臉正經。

程雲諫沒說話。

“你還年輕,獲獎的機會還挺多的,嗯……別難過……”丁憩也不知道說啥好,第一次安慰人,還是個男人,下不去嘴,手握著方向盤看著柏油路,希望接下來是紅燈。

程雲諫抬起左手,捏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又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但還算正常,開玩笑也開的那麼不好笑,“你這話特像電視劇裏女主角孩子沒了,醫生勸她。”

“今晚開銷我包了。”丁憩笑了一聲。

“本來不就你包嗎?”程雲諫嗤笑一聲,聲音有些發抖,一切似乎很正常,隻是程雲諫抬起左手又揩了一下眼睛,緊緊抿著唇,臉色發白。

“沾你妹光了,接著。”丁憩抬起右手往副駕駛上摸了兩下,撬開個鐵盒子,抓了一把東西朝程雲諫扔過去。

程雲諫感受到暴擊,自己邊上全是大白兔奶糖,吸了一下鼻涕,兩隻手捏住邊邊,一擰開,往自己嘴巴裏塞去,又矯情地嘟囔著說:“誰要你的破奶糖,我要去高級會所。”

“下次再說,小野兔子在這兒,能帶她一塊鬼混?就你,還去高級會所,別被灌暈了,第二天早上醒了褲衩子都找不到。”丁憩肆無忌憚地嘲笑,聲音很輕很輕,甚至比車內空調聲音還輕。

程雲諫左瞥了眼元靚,確認已經睡著之後輕聲說:“傻逼,不知道誰到時候捂著菊花哭。”

“喲,原形畢露啊,小野兔子知道你這損出,是不是得氣暈?”丁憩拿著一個薄荷糖塞嘴裏,又拿著一個往後伸過去,糖直接被拽走了。

“丁憩,我警告你,在元靚麵前別說任何騷話,她單純得很,你這個惡臭的老男人別汙染她。”程雲諫把薄荷糖往邊上一放,又撿起一顆大白兔奶糖,兩邊一捏,身子往前傾,把糖塞到丁憩嘴裏。

“你有病吧?小野兔子上初一,我是想坐牢還是怎麼著?”丁憩嚼著嘴裏的大白兔奶糖,都無語了。

“你他媽才有病,我這是作為親哥防範於未然,就你這賤樣兒,除了點臭錢,我家是看不上你的,渾身就沒一塊幹淨地方。”程雲諫說話聲音真的很輕,又不斷觀察元靚表情,一般睡著了,她嘴巴都會不自然得稍微張開點。

“程雲諫,你這羊皮披得夠具迷惑性,小野兔子麵前純情大男孩,怎麼我麵前就滿嘴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