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流浪貓能不能用火腿腸？”
元靚抬頭一看，是樂喧，說：“能喂一點，不要喂太多，怎麼啦？”
樂喧沒說話，目光定在路邊一隻流浪貓上，眼神像是看它怪可憐的。
元靚沒再問下去，“那你就掰成小塊，一塊塊喂。”
流浪貓一般都怕人，一靠近就跑，樂喧悄咪咪捏著火腿腸，想輕輕丟去，過會兒，小貓自己去吃的。
樂喧想要去摸它。
元靚怕小貓出事，便提醒：“別在它吃東西時摸它，它護食，準能把你的手劃兩道血印子，可疼了。”
樂喧眼裏欣喜的光沒了。
元靚立馬察覺到，“嚷嚷，過來吃點小龍蝦，小貓不餓的，你要想摸它，我過來幫你捉住好不好？”
樂喧沒說話，又去摟程懷瞻。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元靚有些自責。
“小神經而已，我還沒生氣，真想咬她一口。”丁憩滿臉怨氣，很明顯上次老婆被咬不高興，一直持續。
“沒留疤。”元靚展示自己手腕。
吃了一會兒，元靚就牽著丁憩的手在街上遊蕩，嚼著薄荷味口香糖，衣服有些汗液黏貼著後背，左手拎著一玻璃瓶橘子冰汽水，一路徜徉，幹燥的夜幕降臨到霧藍色的屋頂之上，城市低鳴，環河仿佛溯流而上。
丁憩說了些什麼。
元靚沒在聽。
猛然。
之後回想，也是有些說不清。
丁憩把她按到牆上，開始吻，胯部頂著，雙臂向上，幾乎讓人離開地麵。
元靚閉著眼睛，回吻著，不禁有些酸澀，在自己好笑的時候，他曾經為了一個吻摔壞一桌骨瓷碟子，現在她有些怕他因難堪而察看四周有沒有人經過，有人，便停止。
盡管元靚經驗豐富，能克服自己的羞怯，卻依然覺得動彈不得，不是喜歡這種街角擁吻，是生理害怕。
“小青見，放鬆。”丁憩帶著喘息聲，將舌伸進去。
“哥哥……”元靚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兩隻手拽著他肚子前的衣裳。
丁憩微停了下，“今晚不回宿舍，好不好？”
元靚非要賭氣，“要回去。”
“哥哥好想。”丁憩幾乎露骨。
“你幾天都沒過來，我有些不高興的，我很想你的。”元靚帶著哽咽，額頭抵著他胸口，眼裏是水墨皴染的滿紙烏雲濁霧。
“申請校外住宿，我明天找房，好不好？”丁憩也受不了分居生活。
“嗯。”元靚埋在他懷裏點點頭。
丁憩牽著她去邊上的小酒店，就是許多年前元靚住過的，雖然標間兩人不方便，但是很刺激，便果斷要了那房。
插好卡，電源照亮小屋。
元靚耳朵一路都發燙。
丁憩俯下身，罩住元靚。
元靚低頭，細細說：“丁憩，你沒發現你有些變態在身上嗎？”
“沒發現。”
“我發現了。”
“確實……變態。”
元靚羞赧地推開他，去洗手間一把將門關上，赤著腳隨便淋著水，又把門鎖打開，悄悄留個小縫，“我夠不著，沐浴露沒辦法抹。”
“不怕？”丁憩拉開門。
元靚蜷縮腳趾，低頭笑著說：“福利院換新地址，我們哪一天去原先的，好不好？”
“看來不止我變態。”丁憩真是低估小朋友的腦洞，不過還是有些期待。
元靚踮起腳尖，摟住他脖子，“那可以嗎？”
“當然。”丁憩怎麼會拒絕？
元靚微低頭咬下他喉結下方第一個扣子，“不動。”
她，成了一溝凝滯的死水。
他浸泡其中，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