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丁憩悶哼一聲,算是回應。
但還窩在被子裏。
“鍋貼,還有沙湯,不起來,我就把你的那份茶葉蛋給吃了。”元靚威脅著。
丁憩這才懶洋洋掀開被子爬起來。
元靚看到丁憩的床瞬間驚呆。
呆了好幾秒。
眼睛一直盯著他床上那片顏色很重的地方。
暗灰色床單濕了一點就很明顯,因為那塊顏色會變得很重,何況一大片。
元靚不敢相信:“你尿床了?”
“什麼?”丁憩撐懶腰,腦子是蒙圈的狀態。
元靚指了一下。
丁憩當時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伸懶腰的手都忘了放下來。
丁憩皺著眉毛,蹲在床邊上仔細觀察那片濕的地方,甚至鼻子湊上去聞了一下。
“那狗呢?”丁憩憋著怒火用舌尖把每個字用力噴射出去,並且撇著嘴,表示出極度的厭惡。
元靚一下明白他的意思,趁丁憩還沒親自去逮狗,連忙撒嬌:“哥哥~”
“你叫我爸爸都沒用。”丁憩真的生氣了。
“哥哥,我給你洗好不好?”元靚也走到丁憩邊上蹲下,兩隻手拉著他的胳膊,一直晃,一直晃。
丁憩沒有說話,把兩隻手扒拉開,就去衛生間洗漱去。
一早上元靚處於擔驚受怕的狀態。
元靚屁顛屁顛地到廚房找陳醋,拿碟子裝好,給丁憩吃鍋貼蘸,還討好地給他剝好茶葉蛋放他手上,甚至,“呼哧呼哧”給他吹涼沙湯。
就差喂給他吃了。
丁憩總算怒火消了一點,漫不經心地翻閱著卷宗筆記,一頁接著一頁,裏麵字跡潦草,每一頁都密密麻麻,成打從書上和舊報紙上複印下來的資料。
丁憩撕下第一頁,揉成一團,然後拋開。撕下第二頁,揉成一團,拋開。就這樣一頁一頁一直撕下去。沒多久,周遭就落滿白色小球。
元靚見他有些煩躁,也沒再煩他,還打算順便給他洗床單,不過他最後也沒讓碰生水。
這事就算過去了,不過兔子還不消停,沒幾天又出事兒了。
元靚特喜歡毛茸茸的東西。
所以呀每天都逗狗。
元靚蹲在地上,拿豬肉脯逗狗的時候,可能逗得厲害了。
那狗總吃不了。
一怒之下,就咬了元靚右手食指。
“啊——”元靚直接叫出來了,都忘了哭,隻感覺到疼痛。
丁憩從房間裏跑出來,看到手上冒血,立馬問我怎麼回事兒。
“摔倒了。”元靚還是想要那條狗的。
“打針去。”丁憩直接換鞋。
元靚覺得丁憩身上冒著火,殺氣騰騰,下一秒就要把小狗給扔出去,連忙把小狗抱在懷裏,帶醫院一塊兒打針。
小館子正麵有一個很大厚玻璃窗,雖然裏麵因為冷氣起了些水蒸氣,但隻要靠近一點兒,還是能看得很清楚。
元靚湊在酒館的玻璃窗外,抓著丁憩的胳膊,大滴的雨水砸在黑傘上,嘀嗒嘀嗒,發出很響的聲音。
“我賠你精神損失費。”元靚乖乖道歉,“就在那兒。”
丁憩垂眸望著元靚,光線照射著她濃黑的頭發,萬籟俱靜,就好像在一起並非偶然,從不知道時已經如此,在這個地方碰麵次數早已數不勝數。
元靚不知道丁憩在看什麼,手機振動,一看,是程雲諫給她發消息。
程雲諫:妹妹啊,你哥我還沒喝過星巴克哎。
元靚想都沒想,直接發:你不配。
程雲諫:?
元靚:是想要我滿足你的夙願?
元靚:知父莫若女。
元靚: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