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征婚要求:是個女的。(1 / 2)

“咳咳咳——”丁憩整個人被嗆住了,腦子一片空白,一兩秒後,才淡定地說:“我結婚了,你想什麼呢?”

“嚇我一大跳。”元靚深深歎一口氣,還是心有餘悸,又抬起右手,撿起桌上暗紅木筷子的,也沒擦就繼續吃。

“我跟你哥沒什麼。”丁憩抿一下唇,嘴唇都有些發白,抬起右手挑了跟麵條,又添了句:“頂多,他七八年前單戀我,我誓死不從。”

元靚被逗笑。

外麵的天氣似乎變得更熱了,是那種悶燥感,一點風都沒有,沿路兩旁的香樟樹像是塑料的一樣,沒有生機。

元靚舔著糖果,基於有益眼睛的考量,選了摻有藍莓口味的糖果。

丁憩牽著元靚的左手順著紅磚小路往前走,沒走兩步就到地鐵口。

“我累了。”

元靚有些犯困,右手拿著花同時抱著丁憩的右邊胳膊,腦子迷迷糊糊的,連說話都有些飄飄然,腳底跟踩了棉花似的,發軟。

“要抱?”丁憩溫柔地問。

“哥哥。”元靚真的累極了,隻能死皮賴臉叫哥哥。

“嗯。”丁憩輕然一笑,然後右跨一步,微弓身,抽回自己的右手,然後左手單手攔腰公主抱元靚,用手輕輕摟著腿。

“丁憩,我困了。”元靚連聲音都軟下來,像是草莓夾心棉花糖,一捏,滿手都是甜絲。

“睡吧。”丁憩輕柔地說著,抱著元靚走到地鐵站。

“別拐我。”元靚有點不放心地交代著。

“我們結婚了,怎麼會?想賣你,七八年前你就在大山挖煤礦。”

“那為什麼我沒婚禮?”元靚沒力氣問,明顯的哭腔,眼睛閉起來完全睜不開,意識也漸漸模糊,“為什麼?”

有一種等叫枯等,是哀莫大於心死的等,是已經近乎麻木的等。

元靚現在就在枯等。

沒有結果。

沒婚禮。

什麼都沒有。

丁憩一輩子都要背著殺人犯罪名。

那是……一輩子啊。

被丁憩抱回家,元靚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裏各種場景交錯閃過,第一次遇見丁憩在腦海裏重現,幹擾著拚命想要入睡的元靚。

是不是第一次見麵就是錯誤?

如果沒遇見,他是不是會平安?

元靚一邊舔著糖果一邊躲在棉被裏睡覺,當一覺醒來,糖果已在不知不覺中從口中消失,可能是溶化了吧?

元靚在被窩裏醒來,睜開眼,因噩夢而冒出的冷汗已濕透全身,寂靜籠罩著整間臥室,耳中能聽到的隻有自己的心跳聲。

就在這時,廚房傳來微弱而清脆的聲響,好像是櫥櫃上摞著盤子發出的。

“丁憩。”元靚不高不低喊一聲。

臥室那旋轉燈的暖光有規律地映入眼簾,元靚嫌熱便敞開睡衣胸口扣子,盤腿而坐,瞥見邊上有冰飲,便握著玻璃紋小碗,也不拿調羹,像小狗一樣舔著冰淩,直到舌頭冰得發麻。

手機響了一聲,元靚嚇了一跳。

“誰啊?”元靚小聲嘀咕,反手捏著手機滑動屏幕。

程雲諫:妹妹,我想你了。

元靚雞皮疙瘩掉一地。

元靚:沒錢?

程雲諫:能不能救濟一下。

元靚知道程雲諫隻是想她,他怎麼會缺錢?

剛出門,幹燥的石階上就已經布滿雨滴,元靚撐著傘去校園咖啡屋,透過窗戶往裏看,會看見牆上從地板到天花板都擺滿了書。

元靚推開門走進去,立刻聞到舊紙板和茶葉的淡淡氣味。

程雲諫藏身在角落裏有一根柱子,上麵有好幾處貼紙留下的方形痕跡。還有殘留的去年聖誕老人貼紙,貼紙被撕去後,留在上麵的膠沾滿灰塵和汙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