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憩低著頭緊緊摟著那束花,感覺自己後背被那些同學暴擊,跟下冰雹似的,往自己的背上砸。
“你們讓個路,我也來打。”趙博擼起灰西服的袖子,快速從舞台上跳下來,已經興奮到不行。
“有必要嗎?”丁憩歎一口氣,慢慢抬頭,滿臉鄙夷。
“就你?民憤積怨已深!真老畜生,人人喊打。”趙博滿足笑出來。
“要不是今天我家小孩在,要保持形象,不然,就算是你大喜日子,我都能把你這桌子給掀了。”
丁憩左手拿著婚禮捧花,右手食指推了一下圓框眼鏡,臉上有些狠厲,這是嘴角掛著笑,像是毒蛇吐信子。
“這麼多人想揍你,你居然還有底氣說?”趙博站在丁憩的右手邊,整個人都震驚了,但是在意料之中。
“一個個都是我的手下敗將,老子不介意一對多,單挑全場。”丁憩眼神輕蔑,挑了一下眉毛,桃花眼裏全都是不屑神色。
“真老畜生!”趙博壓低聲音罵出來。
“真老畜生!”
“真老畜生!”
……
丁憩同學們一人一句罵人,但是每個人都不敢亂動,畢竟大家都是丁憩的手下敗將,都給他打出Ptsd出來了。
“那姑娘誰啊?”
一個輕柔的女聲傳來。
“介紹一下,這是林月大學室友夏倩,在南七附中教英語。”趙博站在邊上解釋了一下,神色像是吃了蒼蠅,想捶老畜生又不敢。
“你好,我是夏倩。”
“你好,我是丁憩。”丁憩正了下神色,也沒有什麼多餘表情,語氣也帶著寡淡,像是不添加任何佐料的清湯,還是隔了夜的。
趙博快速從中插一腳,“丁憩,你們年紀一樣大,加個聯係方式,假如有共同話題呢?”
“小孩拿著手機玩兒呢,先就不加聯係方式了。”丁憩委婉拒絕,也是沒有一絲表情。
趙博從中緩和氣氛,兩隻手拿著手機,畢竟可是受人之托撮合人,便連忙說:“我把她好友推你,加一下。”
“也行,我跟小妻子說一聲。”
“啥?”趙博大大疑惑。
“那小孩是我妻子,領了證。”丁憩想著,丁妍善心大發,主動說。
可是,丁妍裝死。
被侵犯是不可言說的傷痛。
現在說,會破壞她家庭。
她甚至每月都約丁憩去喝咖啡。
不是敘舊情,是人為施壓。
丁憩打完招呼後便左手拿著白玫瑰花邁著大跨步遠離這個地方,沒走兩步路就到了。丁憩往後拖了一下椅子,坐在元靚邊上。
元靚眼裏全是淚水,連鼻子都哭紅了,撅著紅唇。
“怎麼了?”丁憩笑出來。
元靚沒說話。
“捧花給你。”丁憩抬起左手把那個花瓣有些掉落的白色捧花遞到元靚麵前,嘴角帶著黯淡的微笑。
元靚哭紅了鼻子,兩隻手接過那個捧花,也許這輩子隻能捧著別人的花。
丁憩抬起右手輕輕擼了一下元靚的腦袋,每一寸目光都帶著愧疚。
元靚把那捧白玫瑰抱在懷裏,眼眶。微微發紅,小聲說:“丁憩,給我幾天好不好,我最近會難過。”
“對不起,元靚。”丁憩
元靚情緒不對,就這樣拉著丁憩胳膊離開,走了十幾米遠,背後聲音逐漸減小,抬起左手,拽了一下丁憩右腰間黑馬甲:“我去吃排骨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