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元靚真的疲憊,可是十點要上課,小區屬於學區房,沒走兩步就到了燕大東門。
“小妻子,放學後我接你去吃席,認真聽課,尤其是英語,最近要itest線上考核。”丁憩輕聲說,右手依舊握著元靚左手,小妻子很要麵子,所以不能主動鬆手。
元靚拽出自己的左手,感覺自己可有麵子了,傲嬌點了一下頭,然後往左側抬眸:“小米粥你喝,我還有牛奶,剛剛不是給你了兩塊蒸蛋糕嗎?要吃完。”
“要是我沒吃完,是不是還有懲罰措施啊?”丁憩左手拎著那杯小米粥,左手上還拿著兩個原味蒸蛋糕。
“中午檢查,認真吃飯,不然等我回家就拿棍子打你手掌心。”元靚有些凶凶狠狠說著,語氣沒有半點凶狠,反而像是個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小野兔子,渾身毛茸茸的。
“嗯,上課去吧。”丁憩抬起右手輕輕揉了一下元靚的腦袋,這一聲微微沙啞。
“嘿,寶貝兒。”韓秋月從東門口慢慢走近,帶著笑容,右手隨意勾了一下元靚肩膀,熟練自然,仰頭看一下丁憩,真帥。
“先走。”元靚解釋著,有點想掙脫懷抱,就有一股被逮到的做賊心虛。
“丁憩哥,走啦。”韓秋月大大方方介紹自己。
“我們先走了。”元靚往右轉身就走,感覺不能待在這個地方。
丁憩看著兩人拉拉扯扯的背影,也轉身回家做飯,翻案迫在眉睫,也不能再混著,找當事人。
“我今天要跟丁憩去吃席。”
“誰死了啊?”韓秋月脫口而出。
“婚禮,美院一個老師,吃不吃餅幹?”元靚低頭從自己的帆布包裏掏出一盒餅幹,隨意遞給韓秋月。
這個餅幹是進口的,外麵有法文標識,上麵寫了一段話。各種熱烈的顏色相撞,十分青春。
這次上麵有一行字:On a tous quelquun qui nous manque, quelques mtres ou des kilomtres.
韓秋月疑惑地看著那個包裝盒,往右扭頭問:“什麼意思?”
“廣告。”元靚收回自己的左手,低著頭看著水泥地板。
“情話吧?”韓秋月一副我懂。
“嗯。”元靚低著頭,用嗓子發出了一聲,臉上有桃花盛開。
韓秋月抬起左手接過餅幹後笑了一下,然後說:“該不會是,老婆,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早晨的晨光灑在地上,連黑水泥地板也鍍上了金箔,像是金光大道似的。
“不是。”元靚拆開包裝,往前遞過去。
韓秋月拿手機拍照翻譯。
總有一個人讓你思念,或近在咫尺,或遠在天邊。
瞬間雞皮疙瘩掉一地。
“甜膩死我。”韓秋月抱著胳膊。
“叮叮——”
中午放學的鈴聲終於響了。
教室哄鬧,沒一會兒,就沒人。
“咚咚——”一陣輕輕敲門聲傳來了。
元靚抬頭,下秒嘴微張,“哇”了一聲。
發在風中輕揚,丁憩眉間溫柔,高挺鼻梁上架著圓框純黑眼鏡,身穿整齊白襯衫,套了一個黑馬甲,左手胳膊搭著西裝,右手腕上套著銀機械手表,隻是領口的領帶沒有係好,長短不一,多了一絲潦草美。
“小妻子,哥哥接你放學了。”
鋁製窗框反射陽光投來微暗清冷的光線,窗外樹木的枝幹像燒焦一般呈現出褐色,淡淡的光線將元靚眸子照亮,這眼睛不但看到現在,而且看到將來,裏麵洋溢著蓬勃的熱情、熾熱的希望和美麗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