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公。”丁憩無奈一笑。
元靚戲精上身,掐著自己脖子,難以置信看著他:“我是繼母,遭報應了啦,我不吃,我再也不害白雪公主。”
丁憩一陣無語,把蘋果遞到自己嘴邊,咬了一口,清脆的聲,麵無表情,似乎在說,沒毒。
元靚接過,看了看,不滿意,又遞了回去:“好吃的部分都被你吃了”
丁憩歎了口氣,拿起小刀重新給她削出來一隻漂亮的蘋果。
元靚還是不滿意,道:“想要兩隻,一隻被吃,它會難過的。”
丁憩也是寵,就拿刀削了兩隻。
元靚又問:“多了一個?三人行。”
丁憩忍了忍,重新拿了一個蘋果,洗幹淨,然後削皮遞過來。
一連削了七八隻,丁憩麵無表情抬頭看,還是耐性:“滿意了?”
“手酸。”元靚兩手一攤。
丁憩遞到她唇邊,揚了揚下巴。
“不想吃繼母的紅蘋果。”元靚折騰好丁憩就高興地離開。
丁憩鬆開蘋果,一下子撲去,將元靚摁在身下,膝蓋夾著她大腿,反剪著手腕,將臉一點一點湊近,鼻息纏綿。
“姐,我餓了。”
元靚腎上腺素極限上升,沒管他,把人撂一邊,從茶幾上摸出吹風機,開了一檔,調成暖風,慢慢溜過去,揉著頭發就給元祚吹。
元祚洗完頭都是自然幹,不管冷不冷,懶得吹,往窗邊坐個十來分鍾,頭發就幹了,純粹仗年輕,糟踐自己。
也沒父母叮囑。
現在姐姐在。
元祚順手把窗簾拉開。
元靚拽著他,將人拉到沙發邊,摁著他頭,強製上半身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看小少年背影:“再看到你濕著頭發吹冷風,我就揍你。”
元祚翻著元靚送給他的初中數學筆記本,其實隨意一翻,每隔兩頁都有留言,全是加油的話,寶藏尋找似的,工工整整行楷:超鏈接跳轉第六十一頁。
好奇驅使下,元祚掐著書頁去翻到第三十四頁,又看到頁腳一個小小的一行字:“小野兔子,恭喜被騙。”
元祚合上書:“姐夫很愛你?”
“何以見得?”元靚故意這樣說。
“何以見不得?除非你眼瞎。”丁憩隔著廚房舊門吆喝一嗓子,牆上有幅古典的棕褐色雕刻畫,似乎也顫了顫。
“飯好了沒?你小舅子餓了。”元靚隻好揶揄。
這場景,一個大苦瓜,一個被治愈好的苦瓜,兩帶一將被治愈的小苦瓜。
“好了。”丁憩端著倆碟子放餐桌邊上。
“元祚,去盛飯。”元靚把吹風機放下,有點暖意在指尖,“寒假得把東西搬你姐夫那裏,這房子的主人不讓住了,剛好,我還能照護你。”
“聽你嘮叨?”丁憩在電飯鍋邊抱著碗盛飯。
“丁憩,我不要麵子?”元靚撒嬌地嘟囔著。
“我這是實事求是,你當了媽,寶寶準煩你。”丁憩開著玩笑。
元祚一聲不吭坐在餐桌邊,臉上沒有若有若無的笑意,沉悶。
元靚隻是餘光,便注意到,隨即不露聲色解釋:“我至少得七年後才生寶寶,到時候啊,我們元祚就是快十八歲的小舅舅了。”
丁憩反應也快,便附和:“元祚你想想你外甥叫什麼?”
“為什麼不是外甥女?”
“生個男孩他陪我玩。”
“那我偏要生個女孩,讓你陪她玩布娃娃。”元靚非要捉弄丁憩。
“丁如寄。”元祚冷不丁說出來。
元靚端著飯,坐在他椅子邊,給夾點糖醋小排:“來,你姐夫做的飯還挺好吃的。”
“小舅子嚐嚐,我手藝可比你姐好多了,她懶得學,愛點外賣。”丁憩挑釁地朝元靚一笑。
元靚抬手捏了捏丁憩臉頰,不露聲色地威脅著:“才不是懶,我剛做了美甲,不能沾水”
“我等會刷碗就是。”丁憩也縱著元靚的小心機。
“姐夫愛我的。”元靚拋個媚眼。
“我每天都刷碗。”丁憩戀愛腦,盡管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詭計,卻讓他如此心動,如同四月的玫瑰莽撞地在冬至裏蔓延開來。
“吃飯吧。”元祚快受不了,狗糧吃飽,再不打斷,真得飽了。
“姐夫,你吃飽沒?”元靚隨口問。
“能加個人稱代詞嗎?”丁憩挪開目光。
“嗯?”元靚不解。
“‘姐夫’這兩個字有種禁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