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哎,姐夫。”元靚發現新大陸,一遍一遍叫出來。
丁憩反手捂住她嘴,等著小舅子去盛飯的間隙,壓低聲音威脅著:“別鬧。”
元靚咬了下他軟骨:“沒有。”
果然,等接元祚回家進房間,丁憩也就收斂著放肆,把元靚抱進臥室裏,摟在懷裏,將下巴埋入脖根,貪婪地舔舐著那微鹹的滑落漂亮的頸線的淚痕,臉上破開一絲笑痕。
很快,元靚被丁憩一把擒住,像是被掐住耳朵拎起的長耳兔子。
“哥哥……”元靚呢喃著。
丁憩抬起一條腿抵在茶幾,元靚那百褶裙隨著腰帶的鬆動落在了地板。
被撞得兩眼發黑的元靚被蒙住了雙眼和雙手,像是被捕獸夾逮住的小動物一樣發出哀鳴的嗚咽。
“弄疼了?”丁憩忙停下。
“沒事。”元靚帶著哭腔。
好一會兒,元靚搖搖晃晃地站著,腿根和腿心全是齒痕和指痕,或是紅腫或是淤紫。
“不要臉。”元靚惱羞。
“要臉可沒老婆。”丁憩一邪笑。
元靚軟著腿去敲他腦袋:“醫生不讓你劇烈……運動。”
“明天去看病,今天沒去,剛好帶小舅子去吃火鍋,解解壓。”丁憩低頭俯下身去穿褲子。
“他還沒考,你就給他泄氣,怎麼當姐夫的啊?不稱職,你以後孩子也是縱著的,溺愛。”元靚卷被子躺著,微偏著頭,凝視著丁憩穿白短袖。
“那也不能一直繃著。”丁憩言語主角不知道是小舅子還是小舅子的姐。
“小不忍則亂大謀,懂不懂?”元靚打個哈欠,有些倦意,“喝水水。”
丁憩繃緊腰往邊上一大挪,端著水一伸直胳膊遞過去,點了下頭。
“嗯~”元靚故意撅著嘴。
丁憩隻得無奈湊去,剛準備喂她,隻見元靚呼吸均勻,眼睫舒展,一眨眼就睡著。
第二天,元靚陪著丁憩去中醫院看腰椎,居然還多個病,腰肌勞損。
“對方宣稱用小分子祛痛針可以藥到病除,這怎麼聽著那麼假呢?”元靚反問著,被留在辦公室洗腦一個上午,兩個人出來時都有些懵逼。
丁憩交了四千五百元打了針,腰部明顯卻越來越痛:“這藥物原理是將中藥顆粒粉碎成水分子百分之一大小注射進體內。”
“這技術要是能實現,他怎麼不去拿諾獎,至少發個SCI。”元靚徹底醒悟過來,抱著丁憩細腰,擔心不已,“我們去正規醫院,我哥真有病,推薦的什麼醫院啊?哪裏難受?”
“腰疼。”丁憩眉頭緊鎖,合理懷疑大舅哥因私謀殺,“打電話維權。”
“元祚,扶著點你姐夫,我去去就回,你先給他整正規醫院裏。”元靚恨恨地咬著牙擠出這些字,把外套撕成兩段長布條,一圈一圈纏在手腕,護住關節,扭頭就朝著醫院裏跑去。
元祚快十一歲,已經181,還是比丁憩少了一截,就這麼扶著姐夫的腰,將他手腕搭在肩上:“姐夫,你們就離譜,一路上提醒多少遍,還燕大的。”
“你姐關心,我也就聽她的。”丁憩也隻能吃個癟。
“為什麼?”元祚絲毫不理解。
“我爺說,聽老婆話會發財。”丁憩說得及其自然,還帶著莫名認真。
“姐夫,你是缺錢的人嗎?”元祚都被氣笑了。
“你姐說,財不外露。”丁憩拎著CT片袋直接敲小舅子腹部,四處張望,真的怕被人知道,他有錢,超有錢。
“嗯,姐夫,我一直不知道你為什麼和我姐在一起?你也是經過百花叢,我姐……嗯?”元祚不太方便問很多,隻是昨晚聊天,知道不會再被拋棄,也就頂著壓力問了一聲。
“你姐,是我初戀,小舅子,我沒跟你胡掰扯,真的,我初吻包括那啥都是你姐的,我也很意外,除她,之前那些女人不過是我拿奢侈品買來陪我演戲的,這麼說吧,命裏的小妻子。”
丁憩說起來的樣子好像忘記腰傷,滿眼都是幸福。
“我不信,你認識我姐時,她才初一,難道你年輕時沒對其他人動心?”
元祚絲毫不信他聽起來像鬼話的大實話,正常人都覺得不正常。
“怎麼說呢,那時,她沒安全感,我是程雲諫室友,關係最好,就愛逗著室友妹妹玩,後來我出事,她那麼傻,就等著,在我最心冷時,告訴我,世界變了,但她一直沒變。你說哪個男人抵抗的了?好久沒見,我確定,我是‘一見鍾情’。”
“好奇怪。”元祚覺得自己親姐倒追丁憩的可能性更大,更有說服力。
“我也覺得奇怪。”丁憩揩了下因為腰傷憋出來的冷汗,隨口玩笑一句,拍了拍小舅子肩膀,“我個人覺得雙方都是正常的成年人才能談得下去,要不然總有一種遊走在法律邊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