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舍不得殺你。”
“那離婚！我要離！”
“我不同意。”
元靚瞥他一眼，十足的怨婦。
丁憩盯著眼睛都不眨，時刻彙報進度，不知道有多損：“這針麻藥。”
“打麻藥疼嗎？”
“還行。”
“你騙我。”
“你都來這了，還能跑嗎？”
“我要跑！”
元靚張著嘴，心如死灰。
哭了一下午，回到家後，臉腫了的元靚往床上一躺：“我變成豬頭。”
丁憩你下午也哄累了，口幹舌燥，不知道使了多少功夫，媽的，醫院經過的人都以為是拐賣小孩。
元靚很怨氣地瞪了他一眼。
丁憩坐床邊啃蘋果，哢嚓哢嚓的。
“你能不能尊重我？”
“我去廚房。”
“不是這個意思。”
“那什麼意思？”
“……給我來一口。”
丁憩看她一眼，把剩下的蘋果全都啃吃完畢，順手遞給他一個枕頭：“躺高一點，口水容易嗆到嗓子。”
以為這事就過去了。
元靚跟後遺症似的，沒胃口將近一月，之後總嘔吐，可能改畢業論文太難熬，看文件看吐了，之前也有這種應激反應，期末考試太緊張都會吐。
便也沒在意。
元靚很愛吃火鍋，所以臉一消腫就開始涮，丁憩不讓，哄了好幾天，才留到冬天，挺冷的，便窩在玫瑰椅子裏，小兩口也不講究，一鍋菜全扔鍋裏煮。
丁憩喜歡吃麻醬，自己勾芡好除了辣椒蒜末以外，再加小半勺白糖，拌一拌很有味兒。
元靚偏愛吃油碟，加辣椒那種，丁憩便也學著調小料給小妻子吃。
“丁憩，你去買個驗孕棒去，我懷疑揣了你娃，真的，月經兩個月沒來，我還總愛吃辣的。”元靚托著下巴，蔫巴得跟個茄子似的。
丁憩著急問：“前幾個月拔牙，生理期正常的嗎？”
“當時就沒來，我以為後延。”元靚囔著嗓子，垂下眼皮。
“不行，得掛急診，都怪我帶你去拔牙。”丁憩連忙把火鍋插座拔了，摟著元靚連包都不帶就去醫院做彩超，疫情影響，很危險，隻能找人走側門。
元靚貧血有點暈，做了彩超。
丁憩低頭看一眼報告單，這是張彩超單，最下麵一行清晰打印著兩行字：早孕，宮內妊娠，胚胎存活，12w+。
彩超還有小嬰兒照片。
好小的。
九厘米長。
“現在懷孕12周，最近得去醫院產科建檔，做一係列的產前檢查，比如量身高、體重、測量血壓、做心電圖檢查、抽血檢查肝功能、腎功能等。”
“還要做nt檢查，就是通過做B超來測量胎兒頸部透明層的厚度，根據這個厚度來判斷胎兒有沒有一些染色體異常的幾率。”
丁憩腦子裏都是醫生的話。
“怎麼傻啦吧唧的。”元靚揉揉他腦袋，偷偷把他眼淚給擦掉。
“高興。”丁憩哽咽著。
元靚也替他高興，這幾個月都沒讓丁憩碰身子，就有一種預感，應該是寶寶來了。
“嗯，我也很高興的，但得先偷藏起來，上次好多人失望的，等顯懷再說出去，好不好？”元靚現在心情穩定，寶寶來的真的是時候，桂花熟了的九月來的，畢業暑期剛好生產。
“過年的時候說。”丁憩流著淚。
“過年時得有六個月了，肚子就變大了。”元靚絮絮叨叨的。
“什麼時候會胎動？”丁憩腦袋湊近她肚子，仔細聽著。
“四五月。”元靚之前就了解些，自從那次宮外孕，丁憩做的時候都不用套，隨時歡迎寶寶回家。
“寶寶，到時候不可以折磨媽媽，不然出來之後，爸爸可是會生氣的哦，對了，通知你哦，小壞蛋幹壞事的話，爸爸會把你的罪行通通記錄在冊的。”
丁憩吻了吻元靚的肚子。
“你想生女兒還是兒子？”
“兒子，陪我玩足球。”
“我想生女兒，而且，我覺得應該是女兒，酸兒辣女，懷孕期間我總想吃辣的，真的。”
“那也可以，是小妻子的都行。”
“不是你的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