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挽月這邊也玩的差不多了,加上伊聞走了也沒什麼興致了,把酒杯裏的酒喝完就想打道回府了。
從二樓轉角的樓梯下來,被人堵了個正著。
“年小姐,大駕光臨,招待不周,招待不周…”經理賠著笑臉跟年挽月搭著話。
身後好像還領著被打的那個小酒保。
李經理雙手搓了搓,試探性的問著“年小姐,你看這人…”
言下之意就是要把人交給她了。
這經理該不會以為她看上這個小酒保了吧?
年挽月無語了半晌“你們酒吧的人給我幹嘛?”
李經理大驚失色,連忙朝身後人使了個眼色,等把人帶下去之後。
經理才恭敬說道“是我會錯了意,我的錯,我的錯…”
年挽月對他心裏的彎彎繞繞什麼的不感興趣,玩的都有點困了,她垂著眸子,長長的眼睫耷拉著。
酒吧一樓此時都是排山倒海的人群,他們舞動著身軀,瘋狂搖擺著手臂,紅紅綠綠的光不時打在他們的身上,喧囂的音樂和人們的呐喊聲遮蓋了這邊小小的插曲。
酒保們不時穿梭在人群中,遇到情投意合的,半推半就的就跟著人走了,也算是美事一樁。
剛送完酒的酒保a在那和人聊著閑天。
酒保a說:“剛剛經理要是不來的話,估計小林就要被孫少打死了!”
酒保b說:“對啊,想不到平時嚴厲的經理還是留點情麵的。”
而後,因為已經有客人點酒了,兩人的話題不了了之。
一個穿著酒保統一紅色馬甲的人從二人身後的椅子上站起身來,他身形挺拔消瘦,普通的製服穿在他身上透著別樣的味道。
頭頂的鎂光燈打在來人的身上,打下了淺淺是陰影,把青年的五官襯得更加立體了。
青年隨手調著酒,姿態漫不經心的,目光卻是朝著樓梯那邊望去。
他們還真是想錯了,真正救那個小酒保的可不是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經理啊…
唇角微揚,精致的臉上泛出一抹冷笑來。
還真是,走到哪幫到哪啊…
鎂光燈此時在不斷的搖晃,不時打在青年的臉龐上,順著光線看去。
你會看到一張精致卻又絲毫不女氣的臉,比之剛剛的祁昀鶴也不絲毫遜色半分。
謝今朝手腕翻轉,調機器隨著他流暢的動作晃動,裏麵的液體得到了充分混合。
之後,帶著透明的如大海一樣的藍色酒液被倒入了玻璃杯中,那顏色幹淨透亮,讓人看著都忍不住讚歎一句。
年挽月此時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經理說著話,經理也是個會看眼色的人。
看著年挽月興致缺缺的樣子,也不再多談。
“……年小姐那以後您常來啊。”經理單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年挽月順著他給的台階下,輕輕點了點頭。
在路過酒吧前台的時候,視線兀自被桌子上那杯泛著如海洋一般神秘的藍的酒吸引了過去。
定定的看了幾秒,年挽月頗感興趣的摸了摸下巴。
這酒看著很好喝的樣子。
經理正在往前帶著路,忽然發現年挽月沒跟上,又趕忙繞了回來,小心翼翼的問著“出什麼事了嗎?年小姐?”
年挽月沒回頭看經理,纖細的指尖微抬,下巴微揚“那杯酒,誰調的?”
經理看了一眼站在前台的調酒師,聲音有些大“聽見了嗎?年小姐問誰調的??”
調酒師被他這麼一吼,神情有些木,下意識地答著“好像是今天新來的,不過剛剛好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