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拂接收到蘭苦雨的訊息,她嘴角微勾,笑得有一些狡詐:“不行嗎?可是苦苦也想看哎。”
莊相亦一愣,看向苦雨。
苦雨早就擺好表情了:“可以看嗎?”
莊相亦還能說不行嗎?當然不能啦。
他手一擺,生無可戀地回到蘭苦雨身邊。
花拂歡呼一聲,抱著莊相亦早年黑曆史畫作湊到他倆身邊。
一邊觀看完全程的傅秩禮暗暗咂舌,然後換個姿勢繼續睡覺。
花拂小心翼翼翻過最上麵那張用來掩蓋的白紙。
“哇哦。”
莊相亦沒忍住瞥一眼,開屏暴擊。
他當初是按時間從早到晚放的,花拂抱來這一疊剛好是高中以前的。
第一張是動漫角色臨摹。
看那雜亂無章的線條,看那飛到天邊的比例,莊相亦往蘭苦雨肩膀上一埋,他決定裝死。
但是直到翻完這一疊畫紙,蘭苦雨最多表達出來的都是感歎和欣賞,於是莊相亦開心了。
特別是和花拂那驚天動地的笑聲一對比。
花拂明明沒吃早飯,卻莫名感覺很撐,“苦苦,你也太寵了吧。”
傅秩禮:“都說了別上趕著吃狗糧。”
花拂:“你怎麼還沒睡著?”
傅秩禮:“我是被你的笑聲吵醒的。”
花拂:“……”哼。
蘭苦雨整理著畫紙,笑著聽他們說話。
莊相亦依舊靠在她肩上,偷偷親了親她的後頸脖。
蘭苦雨手一頓,回過頭,那人笑得痞氣,像小動作得逞的小狐狸。
自己男朋友當然要寵啦,蘭苦雨湊上前吻他的唇,蜻蜓點水一般。
將一切收入眼底的花拂:“……”
她默默接過蘭苦雨手上的畫紙,放回了原位。
然後安慰自己,沒事,自己拿的自己放回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好巧不巧抬頭看了一眼這邊的傅秩禮:“……”嘖。
柔軟的唇瓣相觸的時候,莊相亦不可避免被她撩到了,從耳朵紅到了脖子。
蘭苦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熟透的脖子,輕輕哼笑出聲:“還有一些畫沒看到,我可以看看嗎?”
莊相亦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躲著人視線:“可……可以,走走走一起去。”
然後他雙手搭著她肩膀,給人扭了180°,推著她看畫去了。
花拂正在輕手輕腳地欣賞莊相亦的畫作,輕手輕腳主要是因為她怕給人弄壞了。
她看的是地上擺著的畫,這些畫是用畫框裱起來的,一看就是受到作者偏愛的。
花拂:“時間越往後的越不一樣哎,越來越好看了。”
後麵經過係統的學習過後,繪畫的技術有所提高。
蘭苦雨和莊相亦聚過來,也學花拂一樣坐地上,反正畫室經常打掃,地板挺幹淨的。
莊相亦隨手撈過一幅畫:“這邊應該都是上了大學的。”
蘭苦雨大致掃了眼身前的畫,好像水彩居多。
她問:“好像水彩畫多一些?”
莊相亦點頭:“對啊。”
他嘰裏呱啦跟她講自己愛上水彩的原因和過程,他說自己很喜歡畫水彩的時候的變幻感,還說自己可能是青春期中二病上頭。
蘭苦雨含著笑聽他說話,她到覺得那是少年不滿現實枯燥乏味生活的反抗,是在日夜重複的高中學習生活裏為自己尋來的方向。
每一次轉頭都能對上對方的視線,每一句話語都能得到回應。
這種讓人安心的氛圍好像蔓延了整個畫室,一時間一切都變得寧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