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幽默,我記住你了。”片刻後,宋杳止住笑意,認真道。
江岑聿點頭:“我的榮幸。”
“我叫宋杳。”
“宋小姐。”不是賀太太,也不是宋老師,是一個她沒聽過的全新稱呼。
前世也有人這麼叫過她,但都沒有男人叫得悅耳。
他的聲音磁性中帶著絲絲親切,人又長得帥氣,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視覺享受。
宋杳喜歡這種沒有束縛的距離感,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
客氣道:“把他放這裏吧,謝謝你們送他回來。”
“就、就放這裏嗎?”司機不確定問,他以為至少會扶進客廳什麼的。
宋杳不在意道:“就這裏吧,外麵涼快,讓他醒醒酒吧。”
“聽宋小姐的。”
“好的先生。”司機把人放在門外的台階上就回車裏了。
“夜深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男人說完轉身離去。
宋杳挑眉,上揚的眉角透著一股子嫵媚。
江岑聿從後視鏡裏看著家裏的燈逐一暗下來,客廳裏仿佛還能看到她單薄的身影。
賀硯洲睡在花壇邊。
江岑聿搖了搖頭,真是個狠心的小丫頭,不過他喜歡。
“到了,起來。”
“嗯?到宋老師家了嗎?”傅銘腦袋發懵,不過他沒有忘記找宋老師的事,等他東倒西歪的從車裏爬出來,看到學校大門時傻眼了。
“舅舅,硯洲哥呢?”
“回去了。”指尖夾了支煙,車窗降下,長臂搭在車門上,露出男人矜貴的側顏。
江岑聿微微蹙眉,吸了口煙,腥紅驟亮,照亮他俊美中略帶憂鬱的臉。
鉛灰色的夜空布滿星辰,男人慵懶地靠坐在真皮座椅上,薄唇微抿,一個煙圈從口中吐出,時光靜止。
傅銘不得不承認,他舅舅確實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除了太腹黑沒毛病。
“為什麼不叫醒我?你看到宋老師了?”傅銘跺了跺腳,腸子都悔青了,怎麼就睡著了呢?
他連安慰宋老師的機會都沒有嗎?
懊惱地捶了自己的腦袋幾下。
“別打了,本來就蠢,再打就更蠢了。”
“舅舅——”
“你不是有起床氣麼,再說,你也沒讓我叫你啊。”
傅銘無言以對,早知道就提前跟舅舅說了。
其實,就算他說了江岑聿也不可能叫他,小崽子是鬥不過大灰狼的。
還是太年輕了啊,沒有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進去吧,你媽讓你多讀書,有事沒事少給我打電話。”
“你不管我了?”少年瞪大眼睛,像隻被拋棄的小狗狗。
“你應該把精力用在讀書上。”男人循循善誘。
“你當年也沒少逃課啊。”
江岑聿輕嘲道:“可我也不像你一樣門門掛科啊。”
少年捏緊拳頭,奮力反駁:“哪有門門掛科,我昨天美術還考了61呢。”
男人沉思片刻,點頭:“行,我明天一定親自帶禮物登門道謝,感謝宋老師的悉心教導,讓你從30分考到了61分,也算是一大進步。”
傅銘快氣瘋了:“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