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一定是故意的,這事不提也罷,特意道謝是幾個意思?讓他以後拿什麼臉麵見女神。
江岑聿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不想丟臉就認真讀書,快進去吧,別一個人在外麵瞎溜達。”
“開車。”
汽車緩緩啟動,傅銘站了一會才想起來明天是周末啊,讀個毛線的書啊。
大步追上去,大聲喊道:“舅舅,明天是星期六啊,不用上學……”
黑色攬勝如一隻迅猛的豹子,在夜色中優雅狂奔。
清晨,賀硯洲是被凍醒的。
此時天還沒有完全亮,他睜開眼睛,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時還有些恍惚。
宿醉後本來就有些頭暈,加上在外麵凍了一晚,初冬的夜晚雖然不算太冷,但氣溫也隻有四五度,他就穿了件西裝外套,一覺醒來耳鳴目眩,鐵定是感冒了。
記得昨天他是和幾個朋友喝酒來著,想到馬上就要離婚了,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什麼時候散場的都不知道。
難道是岑聿送他回來的?幾人中也隻有他靠譜些。
之後又被宋杳扔了出來?
臭丫頭,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他們還沒離婚呢,這棟別墅還在他名下,她憑什麼把他趕出來。
昨天的賬還沒找她算呢。
昨天老爺子一通電話足足罵了他一個小時不帶重複的,要不是心肺功能不太好,估計能罵一整晚。
越想越生氣,賀硯洲從地上站起來,剛踏上台階,不知道怎麼回事,腳下一滑,從台階上摔了下去。
砰——
“唔~”
別墅門口的台階有十層之高,賀硯洲站在中間位置,身體像麵條似的往下滑,抓都沒地方抓。
賀硯洲摔懵了,委實沒想到還有這麼一遭。
吃痛地從地上爬起來,男人都是愛麵子的,即使一片漆黑,第一反應也是先看看周圍有沒有人。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頭頂有一雙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地上的液體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無色無味,就算知道有人搞鬼也保準他什麼也查不出來。
看到他倒黴宋杳就開心了。
狗男人,渣得無法無天。
天不收他,她來收。
總有一天要讓他付出代價。
賀硯洲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特別是膝蓋、肋骨和下巴,下巴肯定破皮了,他都聞到血腥味了。
摸了把下巴,尖銳的刺痛更加明顯,手上黏糊糊,果然出血了。
“艸!”忍不住罵了句國粹。
他也是個牛脾氣,從找白月光這件事就看得出來,越不讓他上去他越要上去。
不過他一隻腳剛抬起來,就聽到‘啪啪啪’地聲音。
“靠!下雨了嗎?”
不對啊,下雨沒有這麼疼,難道是下冰雹了?
賀硯洲伸手去接,還真被他接到了,拿近一看,竟然是黃豆。
這裏怎麼會有黃豆?
就在此時,二樓的窗戶被人打開,一顆小腦袋從窗戶裏伸了出來。
“呀~哪裏來的惡鬼,還不快現出原形。”
“你才是鬼呢,你全戶口都是鬼。”
“唔,說得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