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庭醫院。
陸南驍雖然想瞞著,但是架不住季景銘是個藏不住的,很快將他受傷的事情捅了出去。
唐鬱風跟秦度再次來到醫院看他。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陸南驍為了許南音,勇鬥持槍歹徒,挨了槍子,兩人就去看過一次,現在聽說他又被人捅了一刀。
唐鬱風進門後,見人還活著,嗤笑:“你可真是多災多難啊。”
秦度卻不以為然,扯了扯唇:“應該是命硬。”
唐鬱風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這又是挨槍子又是挨刀,還能活著,可不就是命硬嗎!
“你們怎麼來了?”
陸南驍一臉的淡漠,幾乎要滴出冰渣,顯然很不歡迎他們。
稍稍一想,也知道是哪個大嘴巴說出去的,他不悅的掃了最後跟著進門的季景銘一眼,季景銘縮了縮脖子,把門關上後,連忙解釋:“我就跟他們倆說了,沒告訴其他人。”
“你也別怪景銘,聽說你這次都去了半條命,差點醒不過來,就咱們這交情,他要是不提一嘴,咱們就得跟他絕交了!”
季景銘跟著附和:“可不是嗎!這麼大的事,我不跟他們說,他們肯定得埋怨死我!”
唐鬱風拉過椅子坐下,隨手還摘了放置在床頭櫃上的一根香蕉,邊去皮邊開腔:“上次是對方有槍,你的身手沒有子彈快,但這次是刀,以你陸總的身手,要避開或者反殺應該很容易吧……”
他的聲音頓了頓,掀起眼皮,幽深狹長的眼眸裏遍布著戲謔跟玩味:“怎麼就傷的這麼重?哪位英雄這麼厲害,陸總要不要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
“那哪是什麼英雄,那根本就是凶手,犯罪分子!”
季景銘很生氣,“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狗東西傷了陸哥,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最少要剁他一隻手給陸哥報仇!”
陸南驍眉眼一壓,涼颼颼的掃了他一眼,偏偏季景銘沒察覺到這一記眼神。
唐鬱風倒是捕捉到了,笑的更加有深意,“你陸哥還活著,哪用得著你給他報仇,他自己要是想報仇,早就動手了。”
季景銘想了想,以他陸哥的性子,肯定會不動聲色給人致命一擊,惹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更何況這還是捅了他一刀的。
那肯定會把對方玩死,挫骨揚灰。
唐鬱風又說道,“他現在不動手,還封鎖消息,不讓我們知道,想也想得到,陸總這是舍不得了!”
“陸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唐鬱風拉長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陸南驍沒有搭理他,隻是一記冷眸淡淡的掃過,無波無瀾。
季景銘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時間沒明白過來,“陸哥為什麼舍不得?”
他看了唐鬱風又去看秦度,那是真的沒明白過來。
唐鬱風沒理她,秦度鄙夷的睨了他一眼,覺得他很蠢,還是好心給他解惑,“因為捅他的是許南音。”
許南音!
季景銘臉色變了變,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床上的人,脫口而出:“陸哥,捅你的人是許南音?”
陸南驍沒有回答這個話,黑沉著一張臉:“你們是不是很閑?”
“閑倒是不閑,再怎麼咱們的交情擺在那,不來一趟走走過場怎麼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