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撐住不笑的女孩,視線始終放在地麵,好像那裏不用和婆婆炮火相爭。
唐若初從明靄進門起,就保持緘默,可即便是這種退讓的態度也讓她婆婆步步緊逼。
索性今天幹脆一次性解決所有事吧。
當著明靄的麵,薄深通知了時淮和風父風母一定來花樣城小區。
將地點定位發過去後,薄深見著唐若初開始收拾一桌的碗筷。
他也跟著一塊動手,用抹布清理桌間的鴨骨碎渣。
風家三人來得很快,十六分鍾後,薄深開門的瞬間,時勤迎麵瞧著自家女兒端著一杯新榨的梨汁,乖巧討好明靄。
“媽,放了點銀耳,能清火,您嚐嚐,甜度剛剛好,您會喜歡的。”
這聲媽頗要了時勤的老命。
見那好姐們兒明靄又找自家女兒麻煩,她疾速跨進來,奪過杯子,嘖嘖嘖地誇讚,“好好好,太好喝了,小初,媽媽喜歡你做的,你做什麼媽都喜歡,你還做一杯,媽正好渴了呢。”
時勤故意演繹和唐若初的親昵,讓明靄看得十分不解。
瞪著兩眼,如銅鈴般,一副你有病快要呼之欲出了。
這時,站在門外的時淮和時景山跟著邁進,兩人都好整以暇地微笑。
明靄看不懂這兩回風家是抽了哪門子風,怎麼處處要出現她和唐若初間。
略有僵凝的屋內,唐若初小跑著去關了門,回來又分別給每個人端了茶水。
該有的禮儀客套,她一個沒拉。
時勤看在眼裏,疼也是骨子裏挖骨療傷的疼。
她摁下忙碌的人,“好了,小初,爸媽大哥都不渴,你坐下吧。”
她這一喚,讓明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明靄問,“你喚錯了吧,唐若初何時有個大哥,她是獨生女,出身風林小區那樣的老舊小區,那是個什麼地兒,魚龍混雜,沒什麼好人!”
在明靄心裏,已經被她判了死刑的兒媳婦,現在是個死刑犯無疑,無論怎麼看,怎麼都存著算計的覬覦。
不得不由她做主出麵,切斷了兩人的關係。
此刻像個隱身人的薄深,給時勤遞上眼色,須臾,時勤端了端身子,說:“明靄,我找到我女兒了,剛剛找到的。”
聽聞時勤有親生女兒的下落,明靄敲打她,“別忘了這些年好多人打著騙財的目的,得了你們的錢財就跑了,人是一個影子都沒見著,你別又讓人騙了,你呀,要長記性。”
為找這個女兒,她跟著時勤也東奔西跑了不少地,可哪次不是空落落地折回。
錢財散了也罷,但亮起的明亮轉瞬一團漆黑襲人,那顆心髒早被折磨得八花九裂。
“不,明靄,我女兒就在你麵前,她就在你麵前!”時勤激動得握緊明靄的手,另一隻手拉過來沉默的唐若初。
“她?不可能!”明靄不信地望著幾雙眼睛,搖頭掩上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