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驚喜地說:“奧爾根,博格斯!你們怎麼出來了?……還有薩巴魯祭司!”
薩巴魯祭司很安逸地靠在奧爾根寬厚的懷裏解釋說:“我就知道你還沒有逃。他們是我派人去放出來的,奧爾根曾經的曾經是我的隨從。”
“一個喪屍族有一個僵屍族的隨從?”阿爾瞪目結舌。
薩巴魯祭司無奈地笑了笑,“難道不可以麼?至少他會活得比我長,想我原來找的那些喪屍族的隨從,聽話是聽話,可惜都沒我活得長,全都爛光了。”
祭司又說:“我在進門的時候挺到你說要反抗狼族,據我所知,狼族會在明天展開大舉進攻,你有什麼計劃?”
阿爾思考了片刻才說:“其實也沒什麼好的計劃,無非是讓鎮民團結起來共同抵禦狼族。”
薩巴魯祭司皺了皺眉頭說:“難得你有這樣的想法,現實的情況是黎明鎮的居民長期處在安逸的生活中,早就丟掉了堅強不屈的氣節,我們的城牆年久失修,根本無法經受狼人的強攻,武器庫裏的武器多年未保養,全部都鏽蝕不堪,而且第三、第四騎兵分隊在血風哨所和小樹林給狼人全幹掉了,第一、第二騎兵分隊和衛兵隊都被議員和鎮公委的老爺們帶去填了狼吻,更壞的是,他們把鎮裏僅有的三隻通信用的屍鳥都給帶走了……拿什麼去抵禦狼族啊。”
阿爾楞住了,“戰無可戰,逃無可逃,那該怎麼辦?”
“對啊,怎麼辦呢?”薩巴魯祭司用他那隻完好的左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阿爾,悠悠地反問道。
阿爾苦笑說:“還能怎麼樣啊,臨到死了還不反抗一下,那就太不像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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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當當當……”黎明鎮的鍾聲又一次被敲響,不過這一次,鍾聲中卻傳出了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意,鎮元老議會的讀報人用他特有的大嗓門一遍遍地喊著:“薩巴魯祭司和阿爾先生有請全體鎮民到市政廣場集合,商議抗敵之策!”
一個大大的篝火堆在廣場中央旺盛地燃燒著,這是本來要用於燒死阿爾的那些柴草,現在卻僅僅用於照明。再一次站在火刑台上,阿爾的心中有點荒誕的感覺,除了公訴人、衛兵和劊子手之外,其他場景的都是那麼相同,望著台下無數雙驚恐失措的眼睛,他覺得胸中有一股熱流在湧動。
薩巴魯祭司還是那副怪摸樣,他那兩隻強健的大手把自己的腦袋固定在火刑柱上。當所有的議員和官員都跑光後,官方唯一的代表也就隻剩下他還留在黎明鎮與大家共同進退,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鎮民們感動萬分,再加之他平日本來就聲譽卓著,所以這一次基本上全鎮上下男女老少都聚集到市政廣場來了。至於阿爾先生,經過火刑一事,他也算是名聲在外了,但他的影響範圍目前僅限於老中青三代女性亡靈。
薩巴魯示意人群安靜下來,這才清了清嗓音說道:“大家都知道,萬惡的狼族再一次侵入我們的領土,不過這一次,他們來勢洶洶,勢在必得,根據最新的情報,他們已經完全把黎明鎮周邊給封鎖了,企圖一口把我們全部吃掉,逃是逃不掉了,現在我想問問大家,我們該怎麼辦?”
有人喊道:“還能怎麼辦啊,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運氣好的說不定可以逃過一劫。”
立刻有人反駁:“躲,躲哪啊?狼人的嗅覺可不是一般的厲害,躲哪都能把你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