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女海倫娜(下)(3 / 3)

一個壯碩的喪屍大聲說:“跑又跑不掉,躲又躲不了,那還廢話什麼,打唄!”

又有人反駁:“打,拿什麼打?第三、第四騎兵分隊在血風哨所和小樹林給狼人全幹掉了,第一、第二騎兵分隊和衛兵隊都被議員和鎮公委的老爺們帶去喂了狼,就憑留下來的這些老弱病殘?哼,哼……”

一個稍顯膽怯的聲音傳了出來:“那不如……不如我們投降吧……”

廣場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並沒有人指責他膽小懦弱,所有的鎮民都在思考這個提議的可行性與得失。

阿爾這時站了出來,大聲而平緩地說:“各位先生們、女士們,我叫阿爾·德·弗雷德,相信今天大家都認識我了,說起來有點可笑,一個本應該被燒死的人,活下來了,而判處我火刑的先生們跑了,然後死掉了。當他們判處我死刑的時候,我沒有心存僥幸誰會在最後救我一命;當那些先生們帶著騎兵和衛隊逃跑的時候,卻心存僥幸或許他們能躲過一劫。同樣的道理,當我們在這裏向狼人跪下行匍匐禮,期望他們能放過我們,然後把我們的性命、財產和家人放在狼人的手心裏,等待他們的判決時,我們是不是也在心存僥幸?”阿爾一張張審視著台下的麵孔,看著他們專注地傾聽他講話的摸樣,他發現他已經和這個地方已經有了種不可分割的聯係。

他的聲音漸漸高亢起來,“就像我們把一把鋒利的刀子塞進另一個人的手裏,對他說,你可以殺了我,也可以不殺我,我把我曾擁有的權利和自由交給你,一切由你決定。對於狼人,是不是我們也要主動把刀子塞進他們的手中,讓他們選擇是不是該把我們給殺掉?反正我是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權利的。即使我們再弱小,即使我們沒有正規的武裝力量,即使我們再如何不堪一擊,狼人也沒有權利手握我們給的刀子來殺死我們自己!我,寧可站著和狼人戰鬥到流盡最後一滴血液,也不願對卑鄙的肮髒的狼族行匍匐禮,讓他們把我的腦袋踩在腳下!我會戰鬥到最後一刻,用我自己的力量來保護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以及我的財產。哪怕是死,我也要站在城牆上麵向狼族手握著武器地戰死!”

人群沸騰了,仿佛一瞬間每個鎮民都充滿了力量,幾乎所有人都亢奮地喊叫著:

“他說的太對了!”

“誰願意給狼族行匍匐禮誰去,反正我和他們拚了!”

“要投降,不如先把我的腦袋摘掉吧。”

“哪怕是死,我也不會投降的!懦夫才投降!”

……

阿爾回頭看了一眼薩巴魯祭司,隻見他的獨眼裏寫滿了讚賞之意,“你是個天才的鼓動家。”阿爾微微地一笑,算是表達謝意。而齊婭大媽,魯迪,波迪,奧爾根和博格斯他們卻和台下的人群一般熱淚盈眶,神情激動。

待人群稍微平息些後,阿爾才把在臨時安置所做好的布置重新說了一遍,最後說:“誠如大家所知,狼族有迅捷的速度,強大的進攻,嗜血的戰意,感覺我們不堪一擊,事實如此麼?”看著眾人略有些沮喪的臉,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如果是在野外,我一定會告訴大家,別打了,快點逃吧,快點投降吧,但別忘了,我們還有對付狼人最強大的武器,那就是城牆!狼人是輕騎突進,後勤準備必然不足,隻要我們堅定地做好長期防禦的準備,團結一心,最後退卻的一定是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