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另有企圖(2 / 3)

錢掌櫃:“這種人我還沒碰到過,這兩天來找你的人都是要聽故事,也有人打聽那個盜掘朱楩墓的蔣大是不是都梁首富蔣興和,這些人很麻煩,為了打發他們快點離開,我就說不知道蔣先生住哪裏。”

蔣先生:“謝謝你,錢掌櫃。”

錢掌櫃:“別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蔣先生晚安,我就不打攪了。”

錢掌櫃離去後,蔣一浪就上了床。譚小苦忍受著蚊蟲咬在床底下熬過了一夜,直至天亮蔣一浪出了門他才鬆了口氣。接下來大廳裏的故事早會開場了,譚小苦這才發現自己被反鎖在房間裏無法出去。幸喜止戈亭的房子是木結構,二樓與大廳之間隻隔著薄薄的一層木板,底下說話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蔣一浪在說故事了,譚小苦仍然趴在床底下聽。這天故事的內容乃是朱企豐如何把王寡婦八歲兒子推下螞蟥塘,然後又魂斷三座橋……玉帶橋、落馬橋、斷頭橋是都梁有名的三座橋,譚小苦也很熟悉,關於它的來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故事聽完後,譚小苦也覺得很精彩,但他怎麼也無法把這和師父的性命聯係上來。

故事早會散場後,蔣一浪又過了好一陣才回到房裏來,譚小苦想到師父還沒吃飯,也顧不了許多,趁蔣一浪換衣服之際從床底爬出來悄悄溜了出去。

譚小苦一路狂奔回到家中做好飯,自己吃了又馬不停蹄趕到大牢裏,這時已經是上午時分,朱子湘雖然很餓,但他對故事的關心程度卻遠遠勝過吃飯。

譚小苦開始向朱子湘轉述故事。

朱子湘聽得很認真,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好像不是在聽故事,而是關注一件與他息息相關的真實事件,譚小苦講完了,他仍然久久回不過神來。

譚小苦轉而就問道:“這個故事好聽,可是它怎麼能救師父的命呢?”

朱子湘仍然沉浸在激動中,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有些話還是不能說得太早。小苦,師父謝謝你。”

譚小苦又問道:“三十六斤的金頭那麼值錢,為何蔣先生說還沒那些畫值錢呢?畫是紙做的,真有那麼貴嗎?”

朱子湘說:“唐寅的《四季行樂圖》是無價之寶,世界上隻有那一組,不可再複製,黃金國庫裏有,還能反複使用,文物的價值正是因為它的獨一性。”

譚小苦似有所悟地說:“都說物以稀為貴,是這意思嗎?師父說朱企豐的墓還完好無損,那個叫朱成生的知情人還有他的後代難道不知道墓裏有寶嗎?”

朱子湘說:“他們當然知道,而且世世代代念念不忘,小苦,你再幫師父辦件事--”朱子湘與譚小苦耳語,如此這般一番吩咐。

書接上回,卻說蕭子玉聽蔣一浪提及朱企豐的隨葬物中除了金頭及大批珠寶之外,還有一組唐伯虎真跡《四季行樂圖》,他與身旁的舒振乾耳語幾句,然後離座來到二樓的包房等候。

不到一杯茶的工夫,錢進財就匆匆來到二樓包房,向蕭子玉點頭哈腰說:“不知道局座也在聽故事,招待不周還望海涵。”

蕭子玉說:“貴店的客人沒有尊卑之分,錢掌櫃不必客氣。我有一件小事相求--可否讓蔣一浪先生與我見見麵?”見錢進財久久不願答話,又加問一句,“莫非有什麼難處?”

錢進財說道:“事前我答應了他幾個條件,其中就包括不透露他的住址,不讓他見陌生人。”

蕭子玉笑了笑說:“第一個條件你沒有做到,實不相瞞,我已經知道他就住在樓上--至於第二個條件我是公幹的,應該不算是陌生人吧?”

錢進財望著蕭子玉問道:“局座找蔣先生是另有事情吧?”

蕭子玉覺得錢進財的話問得蹊蹺,就說:“我不太明白錢掌櫃的意思,可以說得更清楚點嗎?”

錢進財欲言又止,最後經不住蕭子玉的一再追問,就說:“其實也沒別的意思,昨晚蔣先生吩咐過老朽,說如果有人不是為了聽故事見他,就要我過問一下。”

蕭子玉一愣,說:“想聽故事的不見,不是為了聽故事的囑你用心打聽,錢掌櫃你一句‘沒有別的意思’又從何談起呢?”

錢進財麵露尷尬:“其實我也覺得蹊蹺,細細一思量就覺得他來止戈亭說故事好像是為了會一個什麼人。”

蕭子玉斂起笑正色道:“錢掌櫃這話可是你說的,當心禍從口出!”

錢掌櫃忙說:“局座盡管放心,這話老朽隻在你麵前說說,絕不外揚。你稍坐,蔣先生就在隔壁吃飯,我這就請他過來。”

蕭子玉站起身說:“不必了,還是我過去看他。”

蕭子玉在錢進財的陪同下來到隔壁的包房,蔣一浪剛剛吃完飯,他疑惑不解地問道:“錢掌櫃這位先生是……”

蕭子玉搶先答道:“本人姓蕭--錢掌櫃你忙去吧,我有點事要和蔣先生談談。”

錢進財帶上門離去,蔣一浪收回目光望著蕭子玉:“先生如果是為了提前聽故事,我奉勸你還是等到明天早晨再過來。”

蕭子玉問道:“蔣先生的這個故事還要說多久呢?”

蔣一浪想了想說:“難講,也許是幾天,也許還要很久甚至沒有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