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嘍囉說:“既然沒有行動還等個鳥!走,下山睡覺去,這佛門淨地的蚊子更嗜血!”
熊傑也覺得沒必要待下去,現在是醜時,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蕭子玉絕不可能白天掘墓。
一行人回到譚小苦的家中,大家不敢耽誤,一回來倒頭就睡,美夢正酣,突然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熊傑爬起來張嘴就罵:“老子睡得正甜!”
“哥哥,是我!”門外是舒祥林的聲音。熊傑這下清醒了,趕忙把門打開,見外麵天已破曉,就問道:“什麼事,看把你急的!”
舒祥林說:“你們走了沒多久,後山就傳來了喊叫聲。我循聲尋了去,原來墓已經掘開!”
熊傑吃驚道:“他們不是在睡覺嗎?”
舒祥林說:“蕭子玉用了兩班人,我們中他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卻說蕭火陽一早來到仙人寺客舍向主人報告蔣一浪被人擄走之事。警覺的蕭忠失色對蕭子玉說:“一早就來了這麼多香客,會不會與那夥人有關?”
蕭子玉恍然大悟:“蔣一浪知道夏妃的故事,這夥人定是沿著我們的路線找到這裏了。”
蕭火陽急道:“這如何是好,他們有備而來,吃虧的定是我們。”
蕭子玉把目光投向蕭忠:“老管家你有何良方?”
蕭忠道:“蕭火陽說得對,我們在明處,人家在暗處,無論咋弄吃虧的是我們。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對方的來路。”
蕭子玉想了一會兒說:“如今來不及了,可能等不到我們把對方調查清楚,人家已經--”說到此處,隔壁傳來開門聲,蕭子玉趕忙把話打住,來到壁前透過縫隙窺看,然後向蕭忠使了個眼色,蕭忠會意,跟著來到後牆,蕭子玉這才輕聲道:“隔壁這個香客十分可疑,他是昨晚住進來的,我和了空說話他可能偷聽到了。”
蕭忠立即明白過來:“他是那夥人派來的探子?”
蕭子玉點頭:“我是這麼猜測的。”
蕭忠急了:“這如何是好?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蕭子玉道:“這雖是壞事,但知道了就是好事--我們正好可以將計就計!”
蕭忠不明白地望著蕭子玉:“什麼將計就計?”
蕭子玉招手,然後與蕭忠如此這般一番耳語。蕭忠聽了臉上綻開一朵菊花,立即回客舍叫人,不一會兒蕭火陽就過來了:“老爺叫我來有什麼事?”
蕭子玉道:“這是秘密,暫時隻能我們三個人知道。”於是又對蕭火陽一番耳語。
蕭火陽明白是怎麼回事後,就悄無聲息離開了大客舍,朱子湘師徒和其餘莊客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蕭火陽走後,蕭子玉就把眾人的衣服收攏來掛到一起,在一道牆壁上開辟了一處“安全地帶”,再派一莊客在那裏時刻盯住隔屋那位“香客”。
隔壁的“香客”自然沒察覺出蕭子玉這邊的“秘密”,仍然無所顧忌地窺看或不時與“路過”門外的“香客”打手勢,這些舉動更驗證了蕭子玉的懷疑--他們是一夥的,目的正是後山的夏妃墓。
到了未牌時分,蕭火陽回來了,此時那二十名“香客”已經下山多時,隔壁的“香客”竟在白日中呼呼大睡。見到蕭火陽,蕭子玉也不多說,隻向朱子湘遞了個眼色就從後門出去。朱子湘、譚小苦不知何事,隻在後麵跟隨。仙人寺後林木蔥密,走了一段路,卻見不遠處圍著一堆人--朱子湘認出這些人正是蕭府的幫工或傭人,他恍然明白蕭火陽離開客舍原來是回家搬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