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玉說:“找不到就算了,在止戈亭你還聽到什麼?”
蕭火陽說:“小少爺受驚的事也傳得很厲害,有人把它當成趣聞在止戈亭傳播。”
“當成什麼趣聞傳播?”
“他們說夏妃在銅寶山現身,小少爺見到她比仙女還美,就見色起意,跟著進入墳墓……小少爺出來後就變得瘋瘋傻傻了。”
蕭子玉罵道:“胡說八道!”
“還有一件事也傳得很凶,說夏妃墓的財寶還不及朱企豐墓的千分之一,熊傑已經嚐到了甜頭,所以他拚了老命也不會放手,如今有人以朱企豐墓最後花落誰家為賭,在你和熊傑之間下注--沒想到在熊傑身上下注的人竟然占多數!”
這時候蕭忠也走了過來,蕭子玉就說:“火陽,今天沒事了,有空多留意止戈亭的消息。”
蕭火陽走後,蕭忠彙報說:“剛才蔣府親家來過這裏,我說你出去了,他也沒說什麼就走了。我估計他可能是為了鵬兒和鈺瑩的事和你商量。二少爺,鵬兒的事蔣親家還不知道吧?”
蕭子玉說:“他哪能不知道,止戈亭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蕭忠驚道:“那可就糟了,他八成是為了鵬兒的事來找你的,婚期已定在八月十五中秋,他會不會有啥變化?”
蕭子玉歎道:“難講,生意人是最講實際的,如今鵬兒落下這樣一個怪病,換了誰都會替女兒擔心。老管家,有空你多去唐家看看,要唐少隱想盡辦法把鵬兒的病根治好。”
蕭忠說:“我會照辦的。”
“朱子湘師徒有什麼想法嗎?”
“表麵上看不出他們有什麼想法,不過出了這樣的事,二少爺雖然寬大為懷沒有責怪他,他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壓力。”
蕭子玉說:“他可是我們的財神爺,對他還是要客氣一點。”
蕭忠道:“我對他們已經夠客氣的了,除了行動不能自由,住的、吃的都是最好的,特別是發生了這事,家中好多人都怨他,我就知道這事跟朱師傅無關,全是那個色空和尚在搗鬼。”
蕭子玉說:“老管家提到這事,我感到是一個謎團--夏妃是憲王埋葬的,墓室圖紙也應該是憲王府所設計,色空為何比朱家的人還知道得詳細呢?”
蕭忠說:“隻有一個可能--憲王府的人把夏妃安葬後,色空為了讓愛戀的人永不受打擾,又重新設計了一番,反正他有的是時間,這種事如果不用愛情來解釋,用正常思維是找不到答案的。”
蕭子玉點點頭:“如果是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就擔心是朱子湘在耍我,如果他連小小的夏妃墓都耍奸,到了掘朱企豐墓時,就更麻煩了。”
主仆二人正說話,才離去不久的蕭火陽又慌慌張張返回來了:“老、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蕭子玉一怔,心裏明白出大事了,但還是故作鎮定道:“不要急,有事慢慢說。”
蕭火陽定下神來:“熊傑領了一幫強盜把唐少隱家圍住了。”
蕭子玉狐疑:“他們包圍唐家幹啥?”
蕭火陽說:“他要唐少隱把鵬兒交出來。”
蕭忠驚道:“他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綁架鵬兒,我們應該把警察局的武力都調集過來。”
經蕭忠提醒,蕭子玉也鎮定下來,說:“這個熊傑已經是利令智昏了,火陽,你幫著老管家好好看住家,我馬上回警察局!”
蕭子玉火速趕到警察局,緊急召集六十名荷槍實彈的警察,經簡單動員後就直赴柳山路唐府。
蕭子玉一行趕到唐府時,早不見了熊傑一夥,隻有一群市民聚集在門口手舞足蹈地說得起勁。他們見警察來了,有人飛也似地跑進屋裏,不一會兒唐少隱就心驚膽戰地出來,一見蕭子玉撲通就跪下,涕淚俱下地訴道:“蕭局長,老朽罪該萬死,把貴公子給丟了……”
蕭子玉說:“唐醫生你別這樣,快告訴我他們為何要綁架鵬兒?”
唐少隱抹了一把眼淚:“那個為首的熊傑說,隻要蕭局長把一個叫朱子湘的人交出來,他們就放了貴公子。”
蕭子玉問道:“他們走多久了?朝哪個方向?”
唐少隱站起身手指南方:“他們剛走不久,去了赧水河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