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的消息,你都看到了吧,第二天我回來的時候你什麼也沒問。”
“所以,對不起,這次我們都別問了吧。”
店裏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林白和周晨似乎都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窗外的車流和屋內的喧囂與他們都無關。
後來,林白率先起身,付過錢後出門。穿過馬路,將要進入S大校門,周晨追了上來。
“林林,等你不生氣了我再來找你好麼,家裏的東西我都不動,你回來住好麼,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
“就算你鐵了心要搬出來,那也等找好房子好麼,你要是不願意見我,那我就不回家。”
周晨的語氣急促,緊緊抓著林白的手腕,好似下一秒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一樣。
回答周晨的是林白長久的沉默,手掙脫開,然後毅然離去。
林白最近一直刻意避著周晨,最近的周晨總會在下班後一個人驅車來到S大門口苦守,他明明知道不可能見到林白,卻還是這樣幹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林白混在人群中走了出來,視線盡頭處的那抹白色漸漸消失。她很想衝上去讓他早些回去,可是當他真的驅車離開時,心裏又莫名的有些酸澀。
她看不清他的臉,隻有那熟悉的車牌號暗自說著他的到來。她又想起昨夜高聲質問的時歡,那時候她啞口無言,隻能任憑對麵的人將滿腔的情緒通通砸向她。
前一天她一整天都在中介看房,看了許多套都不滿意,原本打算就此作罷,回校找章敏吃飯,誰知突然收到時歡的消息。
“約個時間,我們見一麵。”語氣沒有之前的親熱和溫柔,多了幾分疏離和冷漠。林白原以為自己也算是時歡的朋友了吧,在周家宴會上的相處讓她甚至以為自己和她相見恨晚,沒想到原來都隻是她的假想罷了。
時歡也是和周晨一個圈子的人,是周晨的朋友,既然她和周晨分手了,按理說她們就此就斷了聯係罷,沒想到還約她。
身穿著寬大體恤和牛仔褲,林白來到了時歡微信上發的地點。門口的牌匾是用實木雕刻,正中覆著三個筆力蒼虯的燙金大字,身穿素白鑲花旗袍的接待人員站在兩側,身姿綽約,別有一番古典韻味。
林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T恤和牛仔褲,認命般走了進去,立馬就有服務人員走上來,一番交談後,林白就被服務員帶著七拐八繞,一路穿過庭院和假山,最後在回廊深處的一個房間門口停下。
她嚐試著敲了敲門,裏麵靜悄悄的,貌似沒人。她又抬起了手,正準備第二下,門突然打開,露出的是時歡一張稠麗的臉,然後她被拉了進去。
時歡一襲紅裙,在古色古香的包間裏分外顯眼,當然她身上的體恤和牛仔褲也挺顯眼的。
尤其是她今天還素顏,紮著個高馬尾,要是背個書包估計都能被認成高中生,簡直與麵前化了濃妝,身穿修身長裙的時歡形成鮮明對比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