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再次鄙視地說:“你咋就這點出息呢?首先,這草原的年代很長了吧,有草原的地方就有可能有人放牧,萬一哪個不開眼又沒錢的看見個墳,直接挖了,這隻能怪土裏躺的那位當年沒選好墳頭。再說,就算有墳,這裏潮氣大,這人怕是已經化成水了吧?這值錢的也怕是早就爛了吧?不值錢的,被潮氣這麼一弄,怕也遭殃了!”
我開始狡辯道:“這兒不是有山嗎?有山就有石頭,有石頭就可以建墳,那古人會不會挖個山洞,把人埋起來,再封上?”
二叔說:“你咋這麼有想象力呢?你說他們一群放羊的,跑山上挖山洞,那麼硬的石頭,在過去,怎麼挖?”
我想想也是,就問:“那難道你們就一直在這戈壁灘、沙漠裏找寶貝?”
二叔說:“也不是!反正你爺爺有辦法,你要這麼說,我倒想起你爺爺說過‘草原黃金’的事。好像是在伊犁吧,修路時在一座已經開發的墓旁邊挖出了一堆金器。可是奇怪的是,金器周圍沒有墓。後來,在收繳回的80多件金器中,好像有一個金器上麵描述了‘草原黃金’,這麼一說,好像你爺爺當年還親自去看過。那件金器,你爺爺也看了,的確是那麼回事,我們還挖過一回呢!”
我感覺這有一些神奇,一時來了興趣,就纏著他要他講講。
他說:“你爺爺去了之後,消失了好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車也沒了,人也和要飯的一樣。我們當時以為出了啥事呢,誰知他回來沒多久就帶我們去了草原。那個墳挖得辛苦,往下挖了十幾米,我們都以為沒戲唱了,結果真挖出寶貝了。光金器就好幾十樣,你爺爺當年回來之後就牛了,就那時候開始牛的。你爺爺還不讓對外說這個事,你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
我點了一支煙,也給二叔點了一支,問道:“你說我爺爺是不是真的靠一個金器上麵的字,就能看出哪兒有黃金?”
二叔說:“你爺爺是什麼人啊?那可是真厲害,至於怎麼找到的,我還真細想過。侄兒啊,你要是能學到你爺爺的本事,那可是一輩子不愁了!”
我沒說話,感覺爺爺真的很厲害了,靠一個出土的東西,就能找到另一個。我又問:“難道你說那上麵有什麼密碼嗎?”
二叔笑了:“啥密碼,難道古人想以後你挖到一個,還把第二個給你寫裏頭,好讓你去挖?”
我說:“那爺爺怎麼找到的啊?”
二叔說:“那就不知道了,這樣的機會少啊!你小舅那個沒出息的,就想挖人家成吉思汗的墳,結果到現在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機會少!明白吧?”
我接著問:“你們難道就是靠那些個瓷器發的家嗎?”
二叔又鄙視道:“剛才不是給你說了嗎,趕上一趟就夠了。你爺爺這輩子也沒趕上多少,就靠這些個瓷器,就足夠了!老毛子很希望家裏都能擺上這土裏挖出來的呢!你說也奇怪,這把死人的東西擺家裏,他們也不怕折壽。”
我笑道:“對!也不知道哪個人才把土裏挖出來的什麼令牌,要送人呢!自己還不是也戴了那麼多年!”
二叔咆哮道:“我這不一樣,我這是令牌!”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幹脆一個人抽煙,不理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