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蛇皇鬼宮(1 / 2)

看他那驚恐又帶認真的表情,我覺得他不是在有意嚇唬我們搞惡作劇,二蝦緊張地望了望四周,我見此一把拉住他就道:“別看了,快上去,這家夥說這有大蟒蛇!”

幾人快速地遊上了岸,小河很窄,那小夥子顯然聽到了我的話,伸手把我們拉上去道:“不是蟒蛇,是牙簽魚,以前曾有遊客在這兒遊泳,被牙簽魚群攻,活活地被咬死吃了!”

我們一聽頓時感到一陣後怕,暗自慶幸著今天遇到了他,抬眼感激地看了看眼前的這位:此人皮膚黝黑,體形頗為壯實,留著板寸頭,外表憨厚,自稱黑子,就是本地人,我們一眼望去倒覺得他更像是北方的敦實大漢,不像是這西南邊陲之人。

黑子告訴我們他就住在附近的村子裏,平日主要在當地做些中藥和玉石生意,因為地處偏遠,他所在的村子裏平日極少有外人來,偶爾有遊客來,見到這條河,都忍不住要下去涼快涼快,結果有的就釀成了慘劇。這不今天他剛好在自家的竹樓上看到我們,便立即過來阻止。

黑子告訴我們這條小河是薩爾溫江的一條小支流,魚類等物產非常豐富,牙簽魚是這河中生活的一種非常凶猛的群居魚類,因為長著兩排牙簽一般尖利的牙齒,故得此名,牙簽魚異常的凶猛,極具攻擊性,幾條牙簽魚頃刻間便可將一隻落水的狗吃成一副骨架,聽了他的描述我覺得和亞馬遜食人魚比較像。

其實亞馬遜河中的確有一種叫牙簽魚的魚種,人稱“巴西吸血鬼魚”,據說,它們的身體極為細小,甚至可以遊進受害人的尿道中。一旦紮根之後,它們將伸出一根小刺,並靠吸取受害人的血液和身體組織為食。可怕的是,它們將在受害人體內一直存活下去並不斷繁殖,直到將受害人的血吸幹為止,而隻有外科手術才能將它們清除。

我聽黑子的描述便確定這當地的牙簽魚和亞馬遜牙簽魚不是一回事,二蝦聽了悚聲道:“乖乖!這玩意要在關月湖養上那麼一群,咱們可就別想再打魚了!”

言談中我們得知自己此刻已經處在了中緬邊境地區,這裏雖然離騰衝縣城還有不短的路程,不過離我們的目的地蛇箍山並不是很遠,我暗自欣喜著對二蝦悄悄使了個眼色,沒想到讓這家夥蒙對地方了。我本以為到了這雲南邊陲都是少數民族,黑子卻告訴我們他是漢族人,這裏是大雜燴的地方,漢族和其他少數民族雜居一起,包括當地一些少數民族自治縣,也是漢族人居多。

大概是在這深山裏平日難得見一回外人,而且又都是年齡相仿的,所以我們談得非常投機,大山深處的人有著我們這些人所不具備的熱情,黑子邀請我們上他的家中,盛情難卻,再加之當下的確得找個地方歇歇腳了,於是我們欣然前往。

黑子所在的地方與其叫村,不如叫寨子,幾座竹樓稀稀疏疏地被包圍在密林之中,排列得極不規則,不過環境絕對幽靜,平日裏個把月連個人也看不見,要說誰要想過隱居生活的話這兒相當合適。

剛在河裏涼快了一會,這會進了竹樓,坐在涼爽的竹凳子上,啃著黑子端過來的水果,讓人感到愜意無比,這裏的氣候決定了此地的水果豐碩,我們當下也就毫不客氣了,二蝦邊吃邊道:“黑子!你這地方真不錯啊,怎麼,就你一個人住嗎?”

黑子笑著回道:“我平日主要做玉石和中藥生意,這樣的季節剛好準備采集中藥材,這些竹樓都是臨時搭建的,山裏交通不方便,這采藥季就得搭建個這樣的臨時住所,采藥收藥都方便,山裏麵有很多這樣的竹樓。”

卯金刀在一旁不說話,不一會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也許是信號不好,他起身去了外麵。

二蝦繼續道:“你這兒的確不錯,通風涼快又幹淨,比我們昨晚上住的那個破樓強多了!”接著搖頭擺手地把昨晚住的那個竹樓描述了一番。

我在一旁聽著,伸手取過一個蘋果,不經意地一扭頭,突然發現黑子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僵直,繼而似乎感到了十分的恐懼。二蝦一見嚇了一跳,摸著腦袋不解地望了望我,正待詢問黑子怎麼回事,但聽得黑子道:“你們真的在那個竹樓裏住了一晚上?”

我們睜大眼睛輕輕點了點頭,小心地問道:“這……這有什麼不對嗎?”我想起那竹樓的破敗情形和晚上的那場詭異的噩夢,一下感到緊張起來。

“那……那是這當地的鬼樓啊!”

“鬼樓?”我們麵麵相覷。

黑子告訴我們:“那竹樓也是好幾年前一個采藥人蓋的,這個人有一天突然就不見了,當地人當他去了外地,根本也就沒怎麼當回事。可後來發現不對,連這個人的家人也找不見他了,就好像這個人突然消失了一樣。人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開始四處尋找,而且報了案,警察都出動了,可還是毫無結果。沒想到的是幾年過去,人們都已經忘了這件事情,突然某一天,這個人竟然回來了,不過變得怪怪的,成天沒有精神,一個人獨居在那個竹樓裏,不和任何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