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將軍一直不願理會他們所談話題,隻好悻悻離開,二樓大廳之中隻剩下將軍一人。
城中雖是隻剩下這一家酒樓,但這酒樓中的存酒也不是什麼人都喝的起的,即便身為將軍也買不了幾壇濁酒。
他站在窗戶旁看向外麵離開的大臣們,他們不是第一天追著自己跑了,一年前皇兄還沒有瘋的時候他們之中就有幾個人想追隨 自己更替朝代,死了四個皇兄之後,他們消停了半年時間,近兩個月來他們又有了這種心思,一下朝就追著自己跑。
可他們不知道皇兄到底有多瘋,皇位而已,在這個時代還沒有活命來的重要,他不想成為皇兄發瘋後的一捧枯骨,活著已經很累了,那些爭爭搶搶的事情不適合自己。
將半壇子濁酒喝了個幹淨,他便打算轉身離開這裏。
“將軍莫走。”
有人站在不遠處他是知道的,之前隻以為是皇帝派來監視自己的人便也沒有理會,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叫住自己。
“你是誰?”
從樓梯入口走上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他的臉上掛著笑容,看起來倒是十分和善的模樣。
“小老頭是這酒樓的掌櫃。”
他手中還帶著一壇子嶄新沒開口的新酒,放在剛剛將軍落座的桌子上,拱手道:“將軍近日一直來我這喝酒,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一直以來小老頭都想請將軍喝杯酒,隻是最近忙著釀酒沒找著機會。”
他將壇子打開,撲鼻便是一股子清新淡雅的竹子清香,略微帶著一絲翠綠的酒水被放在將軍麵前。
“早就聽聞咱們國的小王爺淩殤驍勇善戰,一年來數十次趕走來犯邊境的敵國賊寇,小老頭雖然對國家沒啥貢獻,但也十分欽佩王爺,小老頭敬您一杯。”
淩殤看著他將同一個壇子倒出來的酒水一飲而盡,也依舊是沒有動自己麵前的那碗酒,即便那個碗是自己剛剛用過的。
“掌櫃的還是有話直說吧,在下還要回去看兵書。”
小老頭一點也沒覺得被拂了麵子,依舊是笑嗬嗬和善模樣。
“將軍還真是個急性子,那老頭子也不賣關子了。”
就在淩殤以為這掌櫃的要說什麼機密事情的時候,卻見他忽然從袖口中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他下意識後退一步防備。
但那老頭卻是在自己的手掌上割了一刀,血水瞬間流進了他剛剛喝完酒的碗裏。
掌櫃的將匕首放在一旁,臉上依舊是笑嗬嗬的樣子,似乎這一刀沒給他造成什麼痛苦。
“將軍莫怕,老頭子可不會什麼武功,隻是想給將軍看個有趣的事情。”
他將鮮血淋淋的手掌展示給淩殤看,示意這傷口絕對是真實的沒有絲毫造假的可能。
“將軍可相信世界上有神明的存在?”
淩殤眉頭緊鎖,他現在有點後悔自己幹嘛要聽話留在此地,這掌櫃的腦子看起來不大好使的樣子,自己 該不會是被耍了吧。
掌櫃見淩殤不說話也絲毫不在意,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再一次伸進袖口中,這次他掏出來的是一個四方的 綠色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