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番前來可不是聽你嘮叨這些家長裏短之事的。可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同你講過的那些事嗎?”
秦霄趕忙點頭應道。
“記得記得,前輩曾言,晚輩所修習的功法存在缺陷,並不完備。以至於每次想要施展全力之時,都必須燃燒自身的血液作為代價方可達成。而且,前輩您還提及,會傳授給我完整的秘籍?”
說到此處,秦霄小心翼翼地抬眼偷瞄了一下麵前這位看似年輕的道士,心中暗自思忖著∶
誰曉得此人究竟是不是已經存活了數千年之久的老怪物呢?我還是收起自己那吊兒郎當的話吧。
“當然,道爺我說一不二,我昨日離開就是去取了這本秘籍的完本,當然了,是本拓印本,你自行領悟吧。”
雲亭隨口編了個理由,其實哪有什麼秘籍功法,這隻是他無聊時寫下的一些胡話,誰知道這種隨手丟的物件竟然被這秦家少爺撿到。
不過也確實怪雲亭本人,他這種已經超脫了道的人,言出法隨實在過於簡單,這機緣巧合般的功法也就如此存在了。
至於為什麼要去幫助秦霄,當然隻是為了斬斷因果罷了。
因來是他,果自然也就是他來斬斷,沒有別的道理。
雲亭拍拍身上的灰土,打算離開,臨行前像是想到什麼,又是拍打在秦霄的腦袋上。
“我告訴你啊,世間女子的好壞,並不是靠相夫教子,溫柔賢惠來體現的,難道那些仗劍天涯走四方的女中豪傑就不算是好女子了?用一些傳統老觀念去框束一個人,是不對的。”
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淺淡卻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深意和神秘。緊接著,就在眨眼之間,他如同煙霧一般悄然消散,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唯有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在空中悠悠回蕩。
“我看你妹妹,也算得上是頂好的女子。”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了秦霄的耳中,猶如一道驚雷在他心頭炸響。
秦霄獨自一個人呆呆地佇立在原地,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之中。他的目光遊離不定,似乎還沉浸在雲亭的話中。
而此刻,窗外的天空中雲彩翻湧,時而如洶湧澎湃的海浪,時而又如輕盈飄逸的薄紗,變幻莫測,美不勝收。與此同時,落日霞光逐漸透過雲層灑進屋內,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間又開始慢慢地變得明亮起來。
過了許久,秦霄終於回過神來,笑了。
“是啊,嫁個好人又能如何?身為我秦霄的妹妹,能夠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做真正的自己,那才是最為暢快淋漓的事情啊!”
想到這裏,他不禁放聲大笑起來,儼然沒有了平日的那股窩囊氣,就如那晚救下自家小妹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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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九天城內,呈現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因為秋後入冬便是年,無論是尋常百姓家,還是氏族大家都陷入了忙碌之中。然而,在這之前,還有一個引人矚目的活動,也就是那即將舉行的賭石大會。
眾多外鄉人如潮水般湧入這座被稱為九天城的地方,他們跋山涉水、千裏迢迢趕來,隻為能夠親身參與這場傳說中的盛會。
一時間,大街小巷人頭攢動,客棧商鋪生意興隆,整座城市仿佛都因為這個大會而沸騰起來。
不過,雖然人們對此次大會充滿期待,但究竟能否如期且順利地舉辦,卻誰也無法斷言。畢竟這其中涉及到諸多方麵的因素和變數又於今年最多。
“哎喲,看這情況,今年我肯定又能狠狠地大賺一筆了。”
一聲刺耳的叫嚷從賭石場後山的一間房屋裏傳出,猶如噪鵑鳴叫一般尖銳難聽。屋內,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片的男子正手舞足蹈,臉上露出貪婪而得意的笑容。
他那雙綠豆大小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似乎已經看到無數金銀財寶朝自己滾滾而來。
這……赫然就是那賭石場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