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賊眉鼠眼之人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酒杯,沒有說話。其實對方無論怎麼折騰,都不影響自己的計劃。
而在另一邊,高誅則親自出馬迎接了那位前來送寶之人。之所以會如此重視,原因無他,隻因這位送寶者可不是一般人物,而是秦家的客卿——宋習興。此人乃是一位實力相當厲害的術士,在江湖上頗有名氣。
“高家主,您要的這件物件,我已經送到了,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再多做打擾了。”
宋習興爽利地說道,他向來就是一個雷厲風行、幹脆利落的人,或許也是因為怕麻煩吧,除了自己份內的工作之外,對於其他那些瑣事雜務之類的事情,他根本連瞧都懶得瞧一眼。
“誒喲,宋天師啊,您何必這麼著急走呢?不如再多留片刻,跟在下一起喝點美酒如何呀?”
高誅滿臉堆笑,語氣之中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敬意。畢竟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像宋習興這樣有真本事的修煉之士,可是他一直以來都想要極力拉攏的對象!
宋習興看了一眼這個還算魁梧的男人,搖著腦袋笑了一笑。
“客套話就免了吧,你那些心思,我還是知道的,無非是看上了我那點三腳貓功夫。”
他頓了頓,語氣平靜。
“不值得啊。”
隨後便不再廢話,隨口念了幾句咒語,便離開了這充滿了酒肉氣息的院落。
“哼!不識抬舉。”
高誅將手中酒杯一飲而盡,重重砸落在麵前那桌子之上,那用以特殊石材鍛造而成的物件竟是發出嗡嗡的顫抖聲。
他體內血氣翻湧,環視一圈周圍的貼身侍女,招了招手,打算就在此處,解決那心頭之氣。
好一個世風日下。
.
.
.
此刻的秦家府邸,寧靜之中透著一絲緊張的氛圍。秦芸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手中緊緊握著那封信件,麵色凝重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而這封信的寄信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多日未曾露麵、如今已被她深深認定為薄情寡義之徒的林詞。回想起葉柔和自己書信交流的時光,秦芸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哼!我那可憐的妹妹遭遇家破人亡之時不見你的身影,而今卻突然冒出來,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葉柔。”
秦芸越想越是氣憤,嬌美的麵容因憤怒而微微泛紅。在她眼中,遲來的歉意永遠都是不可原諒的過錯,無論事後如何彌補都不過是無稽之談。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秦芸漸漸停下了腳步,長長地歎了口氣。盡管內心依舊充滿著怒火,但理智告訴她,目前的形勢不容樂觀。
高家近年來發展迅猛,勢力日益膨脹,如果不采取果斷措施加以應對,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沉思片刻後,秦芸終於做出了決定。
“罷了,事已至此,就算對他再有不滿,眼下也唯有與他聯手一途了。畢竟,要想對抗高家這般氏族,僅憑我秦家一家之力雖然不是不夠,但絕非容易之事。這一次,不求能將高家徹底擊垮,但一定要使其元氣大傷,從此一蹶不振,也算不枉此番苦心。”
說到此處,秦芸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語氣中竟是流露出一種令人敬畏的帝王風範。
秦霄靜靜地站立於高處閣樓之上,目光遙遙望向遠處那個熟悉而又窈窕的身影——他的小妹。
微風輕輕拂過,撩動著他的衣袂與發絲。此刻的秦霄,感慨萬千。
“前輩啊,您說說看,像我家小妹這樣的女子,以後是否真能夠覓得一門好親事呢?平心而論,小妹生得確實傾國傾城。不過嘛,若比起她老哥我來,那自然還是稍遜一籌啦。隻是這丫頭的性子啊,實在是過於剛烈了一些,別人家的姑娘大都講究個相夫教子、溫婉柔順......”
話未說完,隻聽得“哎喲”一聲痛呼響起。原來是一把通體泛紅的折扇狠狠地敲在了這位秦家少爺的腦袋上,打得他瞬間住口不言。而出手之人,正是那位化身道士模樣的雲亭。
隻見雲亭微微皺眉,略感不滿,一副前輩模樣口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