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變化沒有出現,蕾雅的手抽開了,澤齊爾猶豫半晌後直起了身子。
“這就結束了?沒什麼別的變化嗎。”
“是的,結束了。變化已經發生了,您拿到了碎片,神明的拚湊工作開始了。”
蕾雅的聲音重新變得溫柔,澤齊爾注意到那嬰孩的左腳小指處一塊微小的皮膚變成了銀色,看來這就是她所說的拚湊了。
“我的使命就是拚湊神明嗎?”
“我不知道。”
“那我該如何……那種怪物,不,那個長毛人還會出現嗎?”
想到蕾雅那僵硬的回答模式,澤齊爾不得不換了個方式提問。
“會。”
“所有的碎片都來自於那種長毛人嗎?獲取碎片的方式都一樣嗎?”
“碎片來自於不同的載體,獲取的方式都有不同。”
澤齊爾突然想起了什麼,上次因為突然的情緒崩潰,他還沒問起關於信封和手術刀的問題,盡管提問後蕾雅還是一副完全不知曉的模樣,可澤齊爾有了自己的判斷,這信封應該是蕾雅的主人送來的,而那手術刀應該是起到類似鑰匙和引導的作用,自己陰差陽錯集齊兩枚戒指和碎片才被送來了這裏。
“好了,那麼接下來有什麼工作呢,如果你要回答你不知道,那你就別說了。”
“我不知道。”
澤齊爾一陣無語,無論是誰將他送來這個世界,那個人都稱不上負責,自己得到的半吊子引導全都是靠運氣和猜測得來的。現在的他對於這項使命抱有一種被動的態度,如果可以推進那就推進,如果不行那就作罷,誰怕誰呢?
“送我回去吧。”
又是一陣光芒逼得澤齊爾閉上雙眼,再睜眼時,他已經回到了研究所的閣樓內,索尼婭與博士還保持著震驚的表情,這世界仿佛被暫停了,微微一頓後他們才開始恢複了行動。
“走吧,澤齊爾,先回診所吧。”
看索尼婭並未提起光芒的事情,澤齊爾瞬間明白了,自己進入那個墓室之中度過的時間並不實際流逝,而其他人也會馬上忘掉與那強光相關的事情。
向著博士拋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顱骨,澤齊爾握住了索尼婭的手費力地站了起來,左臂的疼痛一陣陣發作。
怎麼這次蕾雅沒替我治好傷呢?
澤齊爾在心裏犯著嘀咕,可也立馬換上笑臉。
“謝謝你了,索尼婭。”
索尼婭攙著澤齊爾緩緩朝樓梯走去,博士捧著顱骨跟在身後,澤齊爾向後一靠對著博士低聲說道。
“那這個爛攤子就麻煩你解決了,我相信你現在可以把頭裝回去了。”
“打死我也不會再裝回去了……”
博士一臉沒好氣地回答,隨即開始低聲的嘟囔,澤齊爾看他這副模樣不禁笑出了聲。
“你還笑,受這麼重的傷還能笑得出來。”
索尼婭埋怨道。
卡夫曼診所,澤齊爾的房間內,索尼婭為澤齊爾重新包紮了斷臂並交代了養病期間地注意事項。
躺在床上澤齊爾放空了腦袋,現在的他隻想好好地休息一番,聽著窗外使人平靜的水聲,他進入了夢鄉,這一次,他什麼夢都沒做,隻是單純地睡下了。
在掛鍾再一次敲響六次後,澤齊爾醒了過來,隻是一醒來,他就聽到了有人在敲自己的窗戶,湊近一看,庫奇正站在窗外等候,澤齊爾一窒,苦笑著發問。
“惠特曼大人要見我是嗎?”
“是的,大人。”
“稍等一下,我去穿衣服。”
平時易如反掌的工作此時卻無比艱難,澤齊爾費了老大功夫才把背帶套上,甚至在翻出窗外時都得要庫奇幫忙。
“見笑了。”
“沒有關係,大人,那個歹徒可真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