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不可能對著一個昨夜還在捏自己傷口的人,腦子裏還能帶著半分旖旎。
“參見陸大人!”她半跪拱手行禮。
陸尤冥滿身酒氣的走過來,寬大的袖擺甩來甩去,問道:“行什麼禮啊?本王給你的藥,你可都用過了?”
錦瑟:“……”什麼?
他怎麼在大庭廣眾之下人那麼多的地方,說這種藥不藥的事?錦瑟跪了一半頓時停頓了一下,腦子飛速運轉怎麼含糊過去,張嘴便說道:“多謝大人的調理丸,小的內傷已經好多了。”
衙差李燼有內傷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錦瑟在現在說出來,周圍的人絲毫沒有懷疑,而且她趁機提醒了陸尤冥,希望他不要醉醺醺的在說出什麼臉上的傷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到底是年輕。”
身為一個親王,自小在宮裏長大的人,怎麼可能沒看出來錦瑟的停頓,隻是反應這樣快,對於一個小娘子來說,便是相當難得了,
陸尤冥大笑著一把把錦瑟提起來,一隻手錦瑟搭在錦瑟的肩膀上將她攬在懷裏,大手一揮道:
“說,喜歡哪個姑娘,爺今兒個高興,給這位……”他說了一半,忽然想不起來這姑娘女扮男裝時叫個什麼名字來著,都怪那名字太普通,他朝後麵看去。
他身後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瘦小佝僂男人道:“回爺,李燼!”
陸尤冥:“哦對對對,李燼……給這位李爺,今日把場子都包了,本王請客。”
啊?
錦瑟抬頭看他。
頗有種沒開過葷的小衙役受寵若驚的樣子,
陸尤冥卻一腳踹向錦瑟身邊的花娘,怒道:“聽不懂人話是嗎?讓這些庸脂俗粉都滾,讓最好的姑娘給本王過來。”
身邊的姑娘都走了,最好的姑娘還在來時的路上,身邊並沒有別人,正是適合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陸尤冥這時才湊在錦瑟耳邊,說:
“本王其實挺喜歡看你,驚慌失措的樣子。”
他酒氣微醺,溫熱的氣息全襲在錦瑟的耳側,錦瑟下意識扭頭,蹙眉道:
“大人,這樣不好。”
“這樣有什麼不好?我們兩個可都是男人啊。”男人兩個字咬的極重,似乎專門就是在提醒她,他還把手臂摟的更緊了些。
錦瑟無法,推又推不動,掙紮又不敢,
“放開她!”一聲驚愕的怒喝響起,唐青山從外麵走了進來。
待及走近看清醉鬼是陸尤冥的麵孔,又駭然的跪下道:“參見陸大人,下官的意思是錯看了還以為……沒想到是陸大人……”
“哼!本王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傳聞都說唐鋪頭探案明察秋毫,他能錯看不知道自己是陸尤冥?他就是故意的,陸尤冥看向地上的唐青山,
地上的唐青山跪的雖拘謹誠懇,眸子裏卻帶著堅韌的光,哪裏有半分的驚慌。
錦瑟也趁勢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