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煙樊家二小姐,向來不服自己這個嫡妹,搶過她的衣衫首飾,毀過她的的畫,讓她在親朋麵前出過醜,推她到雨雪裏濕過鞋襪……
沒想到最後不畏生死救她的,還是她。
樊玉煙愣怔,眼角的淚光劃過,
伍靈澤扔了塊餅子在地上,扔下一句:“你就在這裏好好待著吧!”轉身走了。
幺娘,你總會原諒我的,願意和我長相廝守。
……
伍家,
吳家家主今早食欲不佳,滿桌子的菜肴隻動了一筷子的清炒藕絲,
藕這種東西,是江南的特產,初冬收獲,之後重金請商隊不遠萬裏的帶了來,滿滿的一車除去路上保管不當壞掉的,品相不好了不能上桌的,最後也就隻得這幾盤。
涼州城清苦,有時風沙漫天,有時大雪封路,有時天幹到口鼻疼痛咳疾不斷,
伍知州這時總是愛吃上一兩盤藕絲,或清炒,或涼拌,品嚐著這份清脆和清甜,也算是對家鄉的思念。
可今日,他也隻是吃下了一筷子。
“回老爺,公子確實一夜未歸。”
“他做什麼去了?”
“回老爺,公子不讓小的們跟著,身邊隻留了他的書童,公子的事,小的們也不敢窺探。”
伍靈澤是按未來伍家的家主在培養的,他身邊有自己的人,且隨著他年紀漸長,城府漸深,手段日戾,身邊的奴才也就不更敢得罪未來的家主。
隻除了伍知州身邊的管家,管家是伍知州的心腹,自小侍候的人,他不會管伍靈澤是誰,他隻認老爺的話。
“……書房裏的奴才看見,公子用了老爺的印信,印的是花樓能修繕的文書……”
“混賬東西,就知道是他!”
伍知州怒。
“老爺,不如小的吩咐下去,日後不許公子再進書房,並把他的書童抓了來,嚴刑拷打……”
“不必了!”伍知州揮手打斷了管家,那畢竟是他的兒子,怎麼能在下人麵前下他的麵子,要是打殺了書童,他沒了親信,以後又怎麼做家主?繼承伍家的家業。
隻是他居然還跟樊玉煙有勾連,那個女人不是個善類,竟然敢蠱惑他的兒子,昨日的大火,‘死了’的樊玉煙,牢房裏少了個死囚,他作為知州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早就了如指掌,他吩咐管家道:
“你吩咐下去,找人出城去追樊玉煙,一旦追上,就讓她永永遠遠的死去。”
“是,老爺!”
“公子身邊也盯緊了。”那孩子聰明,樊玉煙不一定送出了城,盯緊他,才能萬無一失。
“好了,走吧,去府衙!”
“大人不在吃幾口了?您素來身子就不好,這涼州風寒,莫在引發了舊疾……”
“不必了!”
陸尤冥半年沒走,總是讓他心裏不安,雖說是在尋花問柳,但他能做的了親王,可不僅僅是因為出身,他絕不會因為陸尤冥表麵的荒唐而膽敢輕視,況且他提拔唐青山一事,也讓他警覺。
……
第二日一早,
唐青山便帶著幾人到了豐穀胡同,調查張田杆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