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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府衙的文書房燈火通明,第二日一早,孫巡檢孫虎來府衙經過文書房外麵時,才發現了文書房大開,
他急匆匆的報到了伍知州的麵前。
“所言何事?能讓你跑的那樣急匆匆?”伍知州抬眸問道。
“回大人,唐青山帶人去了文書房,已經帶著一群人翻閱大案卷宗一夜了,這是從守衛那裏拿來的進入的文書。”
伍知州接過來,拿在手裏看去,隻見文書的一角蓋著他自己的章子,上麵除了府衙的大印之外,還有一個他的私印,這個私印他向來隻放在自己的書房,能夠進去的除了他唯有一人。
“去,把青雲叫過來。”
伍靈澤,字青雲,伍知州說的青雲自然就是自己的兒子。
不多時,伍靈澤就跪在了他的麵前,叩首請安道:“父親!”
“在衙門裏,記得要叫我大人!”
“是,大人!”伍靈澤從善如流。
他自小在諸般規矩的教導裏長大,在他的父親麵前,在世人的麵前都是規規矩矩,向來儒雅端方持重的世家公子。
“唐青山去文書房調查大案卷宗的文書,是你給的。”
“父親,難道這不是應該的嗎?凡是命案,涉及所到之處,皆應該謹慎……”伍靈澤垂著眸子,端端正正的跪在屋子的中央背起了刑條法案。
直把伍知州背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到底是翅膀硬了!”伍知州說道。
“父親,唐青山到底是個在刑案一事有些天賦的能人,您不該因為他屢次頂撞便無關刁難……”
伍靈澤跪的恭敬,話卻說的衝撞!
“混賬,你這個不孝子!”伍知州一把砸了硯台,這次是真的怒了。
他一直仕途不順,這一生不是在外放就是在外放的路上,這個兒子自小養在族中,與他並不親近。
賀蘭將軍的事,伍知州並沒有告訴過他,不是因為離心,而是因為他年輕時受過傷,再也不能生育了,這是他唯一的子嗣,他不願讓他碰那樣的事。
故而在伍靈澤的心裏,父親還是那個隻是脾氣有些執拗的父親。
伍知州是真怒,這兒子曾經為了樊幺娘敢頂撞自己,出事那天要不是被鎖在柴房裏,他都已經衝到樊幺娘家裏去了,現在居然為了唐青山也敢頂撞自己。
他防來防去,沒想到最大的變數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到底是翅膀硬了,來人,以後對少爺嚴加看管,不許他再進書房,滾出去!”
伍靈澤走了。
孫虎擔心的上前問道:“大人,那唐青山還在文書房裏怎麼辦?”
伍知州:“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