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宿舍樓就在tramway站邊,每次來車到站的時候都能聽到“叮叮”的電鈴聲。我們還是天南海北的聊著,又說起我高考之後有多麼的消沉還有那些讓我傷心的姑娘,ZY說讀本科期間也談過一場戀愛,是大學同班同學,莫名其妙的開始,然後又莫名奇妙的結束了。天色越來越晚,聽著樓下隔段時間就會響起的電鈴聲,我們應該都知道,如果錯過了最後一趟tramway,我就回不去了。
又聊到了我們約見麵的那一天,說真搞笑都不知道在法國還有這樣一天,白天無緣無故就多了一個小時,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就像不知不覺進入到了一個平行的另一個時空裏,還聊到了大家一起第一次做飯,ZY突然有點挑釁地說,其實我一開始喜歡的是小Y,因為他做飯最好吃。嗬嗬,這麼調皮的姑娘,真應該受到點懲罰才對。
最終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家,在她那過的夜,是我主動的,她沒有拒絕。隻是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她請求說,她還是處,希望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我一向特別尊重別人的理想,就沒有繼續。隻是下麵已經有些難受,於是想讓她幫想辦法一下,而她好像沒有升過相關技能點隻是靠近說了句Bonjour,我心想,之前戀愛真是白談了,咋啥也不會呢?
不得已我隻好抓上點衣服跑到旁邊的公共浴室裏自己解決了一下,然後又回到了她屋裏。記得她當時說:“這玩意也太神奇了吧,剛才還像隻凶猛的小老虎,這會咋這麼可憐?”。被嘲諷後我顯然有些不爽,心裏有點後悔剛才不應該心慈手軟,要不再來下半場?她又很認真地看著我說,覺得有些對不起我,我心想還是算了吧,對她說:“沒事,都留給你將來老公吧,今晚就當作是你留在法國的美好回憶。”折騰了半夜,天都快天亮了,就都睡了。
沒過幾天,ZY就徹底回國了,我把她送到了火車站,幫她把行李搬到了火車上,她對我說:“以後來北京了一定要去找我”,我說“好”,然後就下了車,看著TGV從慢到快加速,向著巴黎的方向駛去。
我從火車站走出來,點了一支煙,向著市中心走去,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想,ZY可能會很快忘了我吧,搞藝術的都感情豐富,那晚就當作未完成態的一夜Q,品嚐到床笫之歡後她應該以後找男朋友會更容易,我可真是助人為樂的活雷鋒啊。走累了,到車站坐tramway回家。
還記得前幾天清晨回家,小Y跟我說:“你竟然昨晚沒回來,我也一夜沒睡著。”(我跟他睡在一個臥室,他單獨買了個單人床,小P睡在客廳的沙發床),我當時說前天晚上喝了點酒,聊天聊得太晚錯過最後一趟車,就在ZY家擠擠睡了,小P也過來說:“你這招太厲害了,我以後也要好好學學。”
後來沒過多久,ZY回家後就和我在QQ上聯係,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周六都會和我視頻聊天,也不知怎麼開始就互相以男女朋友相稱,由於時差(有時7個小時,有時6個小時)每周六下午都要和她視頻聊完天後(1個小時左右)才能和他們兩人再去打籃球,我好像是人生第一次有了家的羈絆感覺。
那年暑假,我如約回國在北京先去找ZY,她很熱情招待了我,帶我逛了十三陵(因為是明朝我們皇家的陵園我要求去的)和798藝術園,也介紹她中央美院的同學們給我認識,都是一群搞藝術的娃,眼神清澈心地純真也都很有藝術氣息。他們學校也有博士(隻是非常少),但不同與我們最害怕的就是被導師延畢,他們很多都是主動找導師延期畢業不想麵對社會,然後畢業後很多家長給直接在北京買房。
我挺羨慕他們的,我想如果以後我也很有錢的話,也想讓我娃去學藝術,而不要像我一樣去走高考,考研,讀碩,讀博,這麼艱辛的道路(他們藝術類高考分數要求不高)。中央美院坐落在北京,相對而言,畢業生可利用的資源還是比較多的,他們當時就有一些同學和叫獸易小星合作,就是做《萬萬沒想到》係列的那個,當然更多的畢業生是不太好找工作的。
在法國時ZY還給我看過他們那一級版畫係共同創作的一個定格短片,裏麵都是她的同學(ZY好像沒有參與),其中還有ZY的閨蜜,和跟她對打的男生當時是一對情侶,在那個暑假她倆跟我倆曾一起出去玩一起唱歌。我在B站上現在還能找到這個視頻(還有製作花絮等),現在看起來,恍如隔世。
ZY還帶我分別去見了她的父母,介紹的時候說的是“在法國時的同學”,他的父親好像是畫家村(宋莊?記不清了)的一位藝術家,她的母親感覺比較女強人的那種,在另外一個蠻遠的地方開了一個大型的類似農家樂場所。她父母好像已經離婚了挺久(ZY好像從來沒有跟過提起過這件事)。